,多的是人弹劾他。
等到谢慎礼为了这位侄媳辞官,她才如遭雷劈。
至此,父母便不肯替她出面与谢家议亲……她不顾父母反对,极力哀求疼爱自己的祖父,让他再问一问。
结果如何,自不必说。
她伤心欲绝,只能听着宛如闹剧的追求传闻一波一波传入耳中,直至俩人定亲,她终是彻底死心,然后便病倒了……直至年前,才堪堪缓过来。
她多年付出,如今,却连问上一句的资格都没有吗?
清沂伤心欲绝,终归是忍不住,追上几步,颤声问出心中疑虑——
“敢问先生,我究竟何处不如她?”
“一个出身低下、遭遇离休的绝户女,凭什么能得到你的青睐?”
话音未落,她已是语带啜泣。
青梧、苍梧瞬间头皮发麻。
谢慎礼也停了下来。
青梧、苍梧对视一眼,急忙跟着停下,低头含胸,飞快退到两边。
谢慎礼果真回转身。
清沂犹自继续:“我出身安亲王府,又师承岑章先生,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即便只论皮相,我自问亦是世间少有……我那里比不过她?”
落梅霜雪披风裹着那美眸含泪的柔美娇颜,端的是我见犹怜。
谢慎礼直视她,冷声道:“就凭我内人绝不会在背后污蔑他人。”
低头听着的苍梧腹诽:可不是,他们家这位夫人,有什么仇,当场就报了。
对面的清沂可不知其中内里,听到谢慎礼这句宛若指责的话,登时泪洒当场。
“我、我只是情之所至……”她软下声音,“先生,你休了她,娶——”
“姑娘自重。”谢慎礼冷声打断她,朝青梧吩咐,“将三姑娘好生送回去。”
青梧:“……是。”他一外府仆从,怎么把王府姑娘送回后院啊……怎么说,都得惹一身骚啊。
谢慎礼自然不会忽略这点,道:“顺道去找夫人,就说,我们该走了。”言外之意,他只是顺道遇到三姑娘罢了。
青梧傻眼:“啊?主子,这还未开席呢……”
谢慎礼:“不吃也罢。”语中嫌恶,满的让人无法忽视。
清沂如遭雷击,愣愣地看着他甩袖离去。
……
顾馨之正兴致勃勃地听着八卦呢,就看到一名丫鬟匆匆进屋,飞快走到一名姑姑身边。
她记得,那名姑姑,是扶着安亲王妃出来的,应当是安亲王妃的亲信近侍。
只见丫鬟附耳与她说了几句,她当即脸色大变,顾不得说话,三步并作两步往主位走去。
顾馨之一下来精神了。
只见那姑姑快步走到安亲王妃身边,待其说话停歇的功夫,立马上前,假借换茶的动作,低声说了几句。
正笑着的安亲王妃登时皱了眉,下意识扫了眼下首某位夫人,问:“怎么回事,怎地这般突然?”
来参宴的哪个不是时刻留意着,那姑姑上前时,说话声便悄然降了下来,等安亲王妃这话一出,屋里顿时没了声音。
那姑姑低着头:“听说是身体抱恙。”
“他抱恙?”
“是。”
安亲王妃无语:“他一箭能射八百码,壮得跟牛似的,找的什么破理由?”
那姑姑不敢多言。
“四嫂,谁身体抱恙了?”坐在左下手的康王妃好奇问道。
安亲王妃没好气:“谢慎礼那小子啊,无端端的,说身体抱恙,让人过来接他媳妇,说要先走了。”
众夫人:“……”谁身体抱恙?狐疑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顾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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