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我,你放心去吧。”哎呀,她真是善解人意又体贴的新时代夫人。
谢慎礼眉峰皱得死紧,不悦道:“难不成你不担心你夫君在铖州迎新纳妾?”
顾馨之眨眨眼:“这个,好像确实不太担心。”
谢慎礼:“……为何?”“为何”俩字,生生带了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顾馨之听出来了,拍拍他胸膛,笑道:“你要是这么容易被勾引,谢夫人的位子哪还轮到我啊!放心,你不是那等贪色之人,我也不是那多疑的,你安心去吧。”
谢慎礼:“……”
他这夫人,是不是豁达得过分?
顾馨之以为这事就这么定了,转头开始给他罗列出行准备。
当然,因旨意未定,她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准备,只是假借自己怀孕的名头,慢慢准备起来,加上庄子里各项工作已经有序开启,她每天都充实了许多。
连她的孕吐,都比刚开始几天好多了。除了晨起吐上一回,偶尔厨房上点新肉菜试探她的底线吐一回,别的时候都没啥事,不光许氏,连谢慎礼都松了口气。
早膳不沾荤腥,各种粥品点心亦很丰富。加上她现在渴睡,早上起不来,等她爬起来,谢慎礼、许氏早已开始忙碌,故而她早膳都是自己吃,全素的倒是不影响旁人。
吃饱喝足,开始一天的忙碌。
午膳、晚膳与谢慎礼、许氏一道用。午饭后,谢慎礼会陪她在院子里、花园里绕两圈消食,然后她午歇,谢慎礼自回书房忙碌。
等她午觉起来,厨房通常会伸出试探的魔爪,折腾各种带肉、但几乎尝不出肉味的点心或汤品,但凡有新品,不是谢慎礼在场,就是许氏监工,反正她总得试。
顾馨之又好气又好笑,却知道这俩人是怕自己吃不好身体不好,只能受着了。
十次有七次得吐。
就这样,也筛出了几道能吃的菜品,好歹是让她的膳食更丰富了。
这么折腾下来,年便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元宵刚过,朝廷便派人送来旨意,封谢慎礼为铖州知府,着令其尽快上任。
京中诸家如何揣测不说,俩夫妻是彻底忙起来。
谢慎礼忙着去吏部收任书、官牒,与诸先生、好友辞行,顾馨之也忙着给他收拾行李。
吃的不说。都说穷家富路,吃的绝对不能差了。得益于谢慎礼之前大张旗鼓地收□□货、酸菜等,顾馨之少操了许多心,只从庄子里搞来许多鸡鸭,或盐腌、或卤制,折腾了一大堆。
除了吃的,还有布料、蓑衣、油布等,也抓紧时间采买。谢慎礼预计过了正月就走,正是春寒料峭时。冬衣他们是不缺的。但铖州路远,到那边少说半个月,届时他们都忙着熟悉人事,估计顾不上打理春衫、被褥。
顾馨之索性一并处理了。
从谢慎礼到随行幕僚、侍卫、仆从,每个人的衣衫袄子、鞋袜、被褥,春夏秋冬,全给备齐了。为了收拾这些,直接将庄子上的人都停了,还找了几家熟悉的铺子帮忙赶制,终于是赶在二月前将所有东西备齐。
等谢慎礼忙碌完,准备出发了。
与自家夫人好好话别,又对留京的苍梧叮嘱一番,他穿上披风,准备出门。
顾馨之母女自然送到门口。
谢慎礼一边回头:“别送了,今儿风大,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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