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冬天冷了,连鸡都不想动弹。
“咕咕咕,咕咕。”元阿笙在围栏门处唤。
以为有吃的的鸡鸭立马跑过来,十一只,独独不见那只大公鸡动弹。
元阿笙心底一慌。
不会是吃毒虫子太多把自己吃死了吧。
他忙打开门进去。
穿得厚,也不怕它啄人。
“咕咕咕咕,你怎么了?”
棚子里的大公鸡像是累了,即便是听见他的声音也只疲乏地睁了睁眼睛。蹲不住似的撇着翅膀,嘴里只有“喝喝喝”的气声儿。
换做平时,早跳起来了。
元阿笙注意到它嘴角有血,又试探地摸了摸它的身体。
见它不动,免不了真的开始慌张。
他立马朝着外面叫道:“顾柳!顾栖!快来啊!”
几乎喊了名字,两人就出现在自己身后。
顾柳:“少爷。”
“送去……”
鸡得找兽医,周大夫是医治人的。那就是大爷!
“快点送去大爷那儿!”
“诶!”
顾柳拎着鸡就跑。
阿饼几个闻声而来,脸上吓得苍白。他们还以为自家少爷又出什么意外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见元阿笙好好地站在那里,阿团直拍着胸口。
“少爷,进屋里去吧。外面凉。”阿饼劝道。
外面不安全呐!
元阿笙摇摇头,在大公鸡刚刚蹲着的地方一动不动。
“咱们院子再没有外人进来过吧。”
顾栖:“没有。”
“那最近还有见过它吃毒虫吗?”
豆儿:“见过。”
平日里,属豆儿喂鸡喂鸭最多。
元阿笙点点头。
好吧,是他阴谋论了。可能就是大爷给多了,消化不良或者是中毒了之类的。
“走,我们去大爷那边看看。”
一行人刚到那边,就听见大爷的怒骂:
“哪个鳖孙子!”
“竟然不要脸地给鸡下毒!”
“吃你家虫了!”
“老子辛辛苦苦养的就给给鳖孙子这么糟践!”
某处,正在用一条完整的蛇皮立衣冠冢的少年忽然打了两个喷嚏。他揉了揉冻得绯红的鼻头,又泪眼汪汪的继续抽泣。
“呜呜呜……”
“黑黑,我给你报仇了。你安息吧。”
“大爷,能救吗?”
“能!”果大爷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
平日喂的那些毒虫一次比一次毒,能让它直接倒的,只能是更毒的东西。
外头那些鳖孙子,一只鸡至于用那么毒的!
不就是吃了一条蛇嘛。
他连连给鸡灌了几粒药丸。红得紫的颜色各异,不多时,大公鸡的“喝喝”声就没有了。
“大爷,这鸡我们送给您,你怎么又让它回来了。”
“留它干嘛,留它在我这儿把握的宝贝霍霍个干净吗?!”
元阿笙:“哪里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舍不得浪费我那些虫。扔了可惜。”
“是,那我替它谢谢大爷。”
“不谢不谢。它这样子还是不行啊,等它好了再换一换其他虫。”
元阿笙一顿。
默默闭嘴。
行吧,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豆儿顺了顺鸡毛,一脸担忧:“爷爷,它中的什么毒啊。我们院子近来也没进来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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