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不知道吗?”予白的一对前爪缩起来揣在脖子下面,“栎首领说,你们昨天在打架。”
食魔鹫:“……”
它正要在心里将巨蟒狠狠骂一顿,又听予白说:“我也看见了。”
食魔鹫身体一僵,尴尬:“阿崽也看见了?”
于是予白又把昨晚见到的一幕,告诉了食魔鹫。
包括它对巨蟒说过的话:“首领打架,是不好的。”
食魔鹫的脖子微微发烫,竟有些羞愧:“是不该……但那是他先动的手……”
予白的眼神开始变得茫然,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食魔鹫愤愤不已,把自己两次被巨蟒从飞行途中拽下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我不想跟他计较,但事不过三,要是再敢……”
“再敢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食魔鹫的话。
食魔鹫的声音戛然而止,扭头看见正朝这边缓缓爬过来的巨蟒。
“是我小心眼了,”巨蟒吐着信子,语气叹息,“你偷了我的鸟蛋,我竟生气至如此地步。”
“闭嘴!”食魔鹫的额角突突地跳,周围安静,它压低声音:“我都说了,我没偷!我不知道是你放在那里的!”
要不是予白在这里,它现在就要跟这条蛇再打一架!
“哦,嗯。”
巨蟒敷衍道,趁食魔鹫爆发之前,身躯一滑来到予白身侧,柔声问:“怎么晚了,怎么不睡觉?”
还好它半夜没睡,想在树林里逛一圈,否则还不知道垣奇会跟予白说这些话。
予白回答:“半夜醒了。”
它说着打了个哈欠,露出一点困倦的神色,食魔鹫的怒气当即熄灭。
不着急,等把予白送回去睡觉再说,有的是时间来和这条蛇理论。
予白留恋地躺在食魔鹫的羽毛上,并伸出爪子拍了拍巨蟒的鳞片,语气认真:“你们不要再打架了。”
一个是曾经的父亲,一个是现在的父亲,两个都对自己很好,予白不希望他们因为互相打架而受伤。
想到这个,予白一下子翻身爬起来,围着食魔鹫转了一圈。
食魔鹫不明所以:“怎么了阿崽?”
予白看着它身上厚实的羽毛,根本找不到哪里缺了一根。
它再来到巨蟒跟前,查看它尾部鳞片被刮伤的痕迹。
然而身为首领,又怎会与普通动物相同,那点划痕早消失得无影无踪,光滑的鳞片上什么也没有。
予白找了半天,最后茫然地蹲在地上。
“反正……”它摇着尾巴,“不要打架。”
食魔鹫和巨蟒对视一眼,一同应了下来。
予白这下放心了,它又打了个哈欠,向两个兽族道别:“我回去睡觉了。”
食魔鹫立即道:“我送阿崽回去。”
巨蟒也道:“我正好和阿崽顺路,一起吧。”
它也跟着喊阿崽,食魔鹫狠狠瞪了它一眼,在予白看过来之前迅速收起眼神。
予白对这个称呼并不拒绝,点头:“嗯。”
树林边缘的草丛上,几只幼崽靠在一起熟睡,予白奔过去,挤进它们中间。
食魔鹫和巨蟒远远看着,再一同转身。
“哼,”食魔鹫记着予白不让它们打架的话,勉强按耐住,“我也困了,别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看在予白的面子上,它暂时不计较,但要记仇。
巨蟒懒得说话,扭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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