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立即答应,黑喜鹊愣住,一时间的心情大起大落。
它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乖崽?”
予白蹲了下来,尾巴还在摇,用一种纠结又叹息的语气说:“可是黑呜呜也需要被照顾……”
在它的认知里,父亲不仅意味着家人,父亲的出现,也代表着一切麻烦都会被解决,是可以依赖和求助的。
予白肯定是喜欢黑喜鹊的,但黑喜鹊的陪伴并不像一位父亲,更像是朋友,甚至兄弟。
它不知道黑喜鹊的年纪多大了,如果可以的话,自己认它做个哥哥可能更合适一些。
幼崽有时候的直觉也是敏锐的,予白一连认了三位父亲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第四位,除了同龄幼崽,它好像没接触过多少长辈以外的角色,但它却没有因此而混淆。
黑喜鹊愿意当它的父亲,它非常开心,可是这对于它们来说,并不是合适的关系。
予白磕磕绊绊解释了好久,才说明白自己的想法,它眼神期待:“黑呜呜,那我认你当哥哥吧?”
小狼崽说了,当兄弟这种事,不需要经过成年兽族,它们自己解决就可以了。
黑喜鹊鼻子一酸,张开翅膀搂住予白:“呜呜呜,小白真好……”
它完全没想到,自己颇有私心的一个念头,予白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它还需要被照顾。
黑喜鹊承认,它想认予白当养子,也有嫉妒几个首领的原因,当初明明是它先看中的幼崽,后来却依次认了别的兽族当爹,还是它各方面都无法超越的那种。
现在听了予白的话,它终于释怀了,它反省自己,的确还不适合来当一个父亲。
当哥哥的话……黑喜鹊老脸微烫:“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合适吧?”
它和垣奇小一岁,也还年轻,但和幼崽比起来,怎么也不能是同辈。
“可是我觉得黑呜呜不老……”予白摇着尾巴,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黑喜鹊,欲言又止。
它从来没见过黑喜鹊的兽人形态,像这样的小体型鸟,叫一声哥哥好像并不突兀。
黑喜鹊在厚着脸皮当爹和厚着脸皮当哥哥之间来回挣扎,最终选择了后者。
它挺起胸膛,翅膀拍得啪啪作响:“好!以后我就是小白的黑哥了!以后谁敢欺负我家崽,我第一个饶不了!”
它们在花坛后面耽搁的时间太长,邬元和小狼崽悄悄找过来,从对面探出半个脑袋:“小白?你们在干嘛呢?”
予白摇着尾巴:“我们在……”
它说到一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又多了个哥哥,扭头看向黑喜鹊。
黑喜鹊一副大哥的模样,扬起翅膀招呼它们都过来。
邬元和小狼崽对视一眼,小跑着来到黑喜鹊与予白身边。
花坛后面一下子变得拥挤许多,予白望了一眼远处,见几个首领都没注意到它们这边,才告诉邬元和小狼崽:“黑呜呜以后就是我的哥哥啦!”
黑喜鹊挺直脖子,略显矜持道:“我比你们都大了不少,这个哥哥是我占便宜了……”
它想着都是幼崽,以后出门在外,它总不可能只护着予白,邬元和小狼崽要是谁受欺负了,予白肯定不能坐视不管,那它也不能坐视不管。
所以予白的这声哥哥,给黑喜鹊带来了三位弟弟。
邬元欲言又止,黑喜鹊成了予白的哥哥它倒不是特别意外,毕竟黑喜鹊以前还干过半夜偷崽的事。
可予白认下的哥哥,跟它们没什么关系吧?怎么好像黑喜鹊把它们全当成弟弟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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