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种无措的惊慌,叶铭没有错过他任何的一个表情,他的言语也没有任何的退却:
“因为他烂了是不是?因为你发现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手段,无论你换多少种药水,都不可能让他还保持原来的面容,你会一点点地看着他发黑,看着他干枯,看着他腐烂,他再也不是你原来认识熟悉的那张脸,因为他死了,他是被你杀死的。”
叶铭的声音像是一口钟一样句句撞在徐天成的心口,徐天成的眼底一片血红,吼道:
“不是我杀死的他,不是我,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他。”
叶铭的眼底没有分毫的波澜,他知道这个时候是最有可能得到真相的时候:
“你身体里的那个肾脏难道不是他的吗?为什么福尔马林的罐子里只有一颗肾脏?”
徐天成警惕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的渗人,叶铭却没有被他的笑声吓退,他反而看向了水晶棺中的那个做的惟妙惟俏的假头,那假人的面容做的栩栩如生,就像他之前在市局看到的韩长禾的照片一样,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温柔,只要看过去似乎就能感受到韩长禾温柔的笑意:
“韩老师应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他常常这样对你笑是不是?”
徐天成将韩长禾的脸刻画成这样的样子,就说明韩长禾这样轻笑的模样是他最常见到的样子,徐天成恍惚地看向水晶棺里的人,叶铭的声音还在继续:
“他知道你有病,所以他帮你借钱做手术,曲振明就借给了他钱,算起来这两个人都应该是你的恩人,但是都被你害死了,徐天成,你说你活下来有什么意义呢?现在做出这样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徐天成再一次否认:
“我没有杀他,我只是要他一颗肾脏而已,人有一颗肾脏也能活着,我们一起活着难道不好吗?”
楚亦寒盯着他:
“那为什么你活了?他死了?”
徐天成变得有些疯癫:
“是他自己死的,别人都可以用一颗肾脏活,为什么就他不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
楚亦寒和叶铭对视了一眼,楚亦寒看着棺材里的人:
“他不愿意活下来了,他不想再看见你。”
徐天成笑出了声来:
“不可能,他是爱我的,他怎么可能不希望看见我活过来呢,我保存了他的身体,我为他找来了很多很多的肾脏,很多很多...”
叶铭和楚亦寒心里知道,这或许是徐天成最开始害人的理由,但是很快他就尝到了买卖器官的甜头:
“徐天成你不要给自己的罪恶找任何的原因了,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在,别装疯卖傻,你最开始找肾脏不是为了韩长禾能活过来,你只是想让你自己好受一些而已,后面你在这里做的一切罪恶都和韩长禾无关,自始至终你都是为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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