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心里清楚!”谈溪心头又烦又乱,憋得他莫名火气很大,而且还是有针对性的只对着傅轻舟。
谈妈妈在厨房里听到一点声音探出半身,不悦地道:“谈溪,你哪里来那么重的火药味?”
谈溪不答,喝了两口水就把杯子放下,转身回楼上。
傅轻舟下意识地跟上去,到了房间门外却进不去,因为谈溪已经先一步进门把门关上了,他只得敲门,“溪溪,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
“没有为什么!我想生气我就生气!可恶的傅轻舟!”
听着房间里谈溪锤枕头和跳床的声音,傅轻舟无奈地叹了一声气,“溪溪听话,你先把门打开,有什么事情我们当面说。”
“我不开!”
傅轻舟头疼地按了按眉心,“你总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自己想!”
傅轻舟没辙了,只好放弃敲门,下楼问谈妈妈要谈溪房门的备用钥匙,用钥匙开门锁。
谈溪一看他居然用钥匙打开进来了,抄起床上的枕头用力朝他一丢,“我没说你可以进来。”
傅轻舟就往后退,把进门的脚挪到门框外,“那我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谈溪双手捂住耳朵,“我不想跟你说,我也不想听。”
他这完全拒绝交流的态度让傅轻舟心里很不舒服,“你到底怎么了?”
谈溪心跳得很快,快得他脑袋都有点疼,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熬夜没好好睡还是因为一贯不会藏心事所以被逼得心烦气躁,想发泄却找不到方向也想不出办法,一看到当事人就变成准备喷发的火山,完全不讲道理。
傅轻舟惯着他,不跟他计较,但谈妈妈可受不了儿子这副样子,见谈溪今天起晚了不说,还无缘无故地对傅轻舟发脾气,她一边生气一边发愁。
“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点?”
谈溪埋头吃饭不说话,也不看傅轻舟,一吃完饭就马上回房间,不和傅轻舟有什么交流。
傅轻舟就这样被迫和他开启冷战。
次日一早,谈溪不出傅轻舟所料的自己骑车上学,不肯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不管在学校还是家里,都不主动跟他说话,傅轻舟主动问起他他回答能单音节一个字就不会是一句话。
冷战程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莫名其妙又显得格外强烈,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这样过了两天,在一个下午他们放学回家,谈妈妈还没回来,傅轻舟忍无可忍地拉住准备回自己家的谈溪,把他拉到隔壁。
谈溪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他马上挣扎起来,“你要干什么?”
“和你说几句话。”
“但我不想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傅轻舟不语,但也不肯放开他的手,他的手劲很大,哪怕就一只手也能牢牢拉住想跑的谈溪,然后开门,迅而有力地把谈溪拽到怀里搂紧,推着他往门里走,再用力关上门。
窗明几净的客厅一尘不染,有些显冷调的简约装潢是和隔壁房子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和气息。
在意识到傅轻舟不会轻易让他出去后,谈溪转身上楼,熟门熟路地进了傅轻舟的房间,把背着的书包随手放在地上,也不找地方坐,而是走到窗户前站定,看着他,“你要跟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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