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傅轻舟手里一张纸很快就擦得不能用了,他只好又重新拿了一张,把躺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已的人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不哭了溪溪,再哭醒了眼睛该肿了。”
谈溪抽搭地吸鼻子,说不出话,傅轻舟只好把整盒抽纸拿过来,给他擤鼻涕。
谈溪这才抽噎道:“我也不想哭,你知道的,我哭了就是这样。”
傅轻舟被他可怜又委屈的样子逗得很想笑,但心里实在心疼笑不出来,“那么害怕跟我分开?”
“嗯。”谈溪扁嘴,“我怕死了,你没我可怎么办?”
傅轻舟无声地勾了一下唇角,鼻尖轻蹭他的鼻尖,“那你是因为怕我没了你不行才哭成这样的?”
“不全是,找不到你我也害怕,怕我永远找不到你。”
这天夜里谈溪哭到没力气了才停下,停了却不肯睡,躺在床上还要揪紧傅轻舟的衣服,眼圈红红的鼻子也是,一看就知道明天要肿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谈溪就是肿着眼睛下楼的。
傅老太太看见了又惊讶又心疼,“怎么了这是?”
谈溪扁着嘴拉开椅子坐下,声音低低的还有点嘶哑,“没怎么,就是做噩梦了,哭了一下。”
傅照茵给他和傅轻舟盛了碗豆浆,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他,“做个噩梦你就把眼睛哭成这样,可真有能耐。”
谈溪撇嘴没说话,夹了一小根油条泡在豆浆里,又拿了一颗水煮蛋放在手边,想等会儿再剥。
但没想到坐在他对面的傅轻舟拿走了他那颗水煮蛋,轻松又熟练地把鸡蛋壳剥干净,递回给他。
谈溪左右看了看,见舅舅在院子里打电话才放心,垂眼道:“我不要蛋黄。”
傅轻舟便把蛋黄分出来自己吃,蛋白直接喂进谈溪嘴里。
春节期间他们在乡下待到初五,直到大人们要上班了才回到A市。
傅照庭的工作时常要天南地北地跑,回到A市隔天就去了外地,他人一走谈溪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前几天一直围绕在他身上的闷闷不乐也烟消云散。
傅照茵不知道他是在“害怕”傅照庭,还以为是傅轻舟把他哄好了。
几天后,谈溪以自己要找兼职为由,提出想和傅轻舟早些回S市。
傅照茵是有自己的工作的,假期结束了她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多,两个孩子都大了也不用她多操心,加之她很支持谈溪想要兼职的想法,于是很爽快就答应了。
谈溪落地S市机场的那一刻,紧绷的心弦到了这一刹才彻底放松,而一直在折磨和困扰他的焦虑也暂时消失了。
从机场打车回到公寓,傅轻舟先把卧室清扫整理干净,好让谈溪先睡一会儿,自己则是挽起袖子把客厅和厨房里里外外都擦一遍,没让谈溪的手沾一滴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了让他感到不安和焦虑的源头,谈溪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是自那晚遇到傅照庭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没有梦见自己和傅轻舟被分开,也没有梦见自己找不到傅轻舟,睡醒起来整个人的脸色和气色都好了很多。
等他洗漱完出来家里已经被收拾得一尘不染,茶几上放着刚到的外卖,打开盖子里面是还冒着热乎气的抄手和蒸饺。
傅轻舟把洗干净的勺子递给他,两人就着电视上正在放的综艺节目对付晚餐,吃饱了便打开电脑查找附近的兼职。
傅轻舟的想法是最好离家近点,就算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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