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照庭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脸看他。
“我这趟来中国的目的就是带走我儿子,你如果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为达目的愿意尝试一切手段,如果他当下为了你们迟迟无法做出我想要的决定,那么首先我会为难你来威胁他,其次再是你的外甥。”张晟鸣眼底满是胜券在握,亦是对傅轻舟势在必得,“他对自己或许没有那么在乎,但是你们俩我相信他是非常在乎的。”
听到对方说要为难谈溪,傅照庭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锥一样。
“你别这样看着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傅照庭冷冷道:“你用这种方式让他跟你回去了又能怎么样?你觉得他会乖乖听你的话,学着当一个继承人?”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这世上真的有人能拒绝财富、权利、名声和地位?”
傅照庭只是觉得奇怪,“你们从来没有养育过他一天,在过去也从来不曾试着寻找他联系他,为什么到了现在才这么强势地想把他要回去?难道仅仅因为张老会长临终前想看一眼曾孙?”
张晟鸣无奈地摇摇头,向来波澜不起的语气到了这时竟然隐约浮现一点凄楚,浅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我的家族是一脉单传,我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连血脉相连的孩子也就这么一个,我要是不把我儿子领回去,放任他和你外甥在一起,那我们张家岂不是就此绝后了?”
“所以你是为了血脉的延续。”
“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生育不正是为了繁衍后代?”
“既然如此,那当年霍歆怀孕你又为什么抛下她?”傅照庭眼神锐利如刀地看着他,不容回避,“她舍下一切,舍下她梦想的舞台和舞蹈,舍下她的老师和朋友,执意在她最好的年华里怀了你的孩子,可你却无情地将她抛下,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十几年不闻不问,而你到今天才来说小舟是你血脉相连的孩子,难道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可笑吗?”
张晟鸣微一挑眉,唇角竟是露出了一点笑,“看来我得收回我说过的话了,你外甥和你不是一点也不像,你们这咄咄逼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根本是一模一样。”
傅照庭没有理会他的打岔,“我相信人是会变的,但你除外,你的自私自利,忽视他人痛苦,漠视世间情感是到死的那一天也不会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把小舟交给你,我那天在电话里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他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血缘关系在我这里从来都不重要。”
傅照庭扔下这一段话,转身走得头也不回。
张晟鸣稳得像座山一样坐在沙发上,入定似地看着桌上的信封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指头微微一抬。
唐荣立即弯腰俯身把耳朵贴过去。
谈溪在水族馆待到快闭馆了才和傅轻舟去吃晚饭,虾肉烧麦他一个人就吃了两笼,还有盘中份的炸酱面拼糖醋肉。
在他吃饭时,已经吃完自己那份的傅轻舟正把从水族馆买回来的纪念品和玩偶整理收进袋子里。
谈溪吃着面看他整理,忽然说了句,“要小心不要挤到吞吞。”
傅轻舟看着袋子里好几个海豚和海龟的玩偶,“哪个是吞吞?”
“你的左手边第二只黑白海豚,它来自遥远的新西兰,是个性格有些害羞的海豚宝宝。”
傅轻舟点头应好,把那只叫吞吞的单独拿出来装在水族馆赠送的纸袋里,这样所有的海豚和海龟玩偶都不会被挤到。
谈溪吃饱喝足地放下筷子,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等傅轻舟结好账,两人一路走回旅馆。
傅照庭打来电话时,傅轻舟刚给谈溪洗完头。
电话一接起傅照庭直接问:“回来了吗?”
“还没有,溪溪白天玩累了,我想陪他再歇一晚。”
傅照庭听到这话也没有生气,语气和声音也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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