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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崖,你发觉融雪化烟阵有异后出手探查,结果一碰到阵法,就被心魔拖入幻境中?”
“连救人都做不好。”
“本想帮徒弟化解心魔,帮剑灵消除怨气,却害得他们重伤,你一直都没有长进。”
楼雾留下这些话,走入牢房,楼崖脸色发白站在原地。
“磨蹭什么,想拖死那个剑灵不成?”楼雾烦躁,“还有你心爱的徒弟。”
楼崖重新有了动作,锁好牢房的门,回到融雪化烟阵。
池云镜丧失意识,沐玄正在旁边守着他。
“我带你们去药鼎峰。”楼崖的喉结滚动一下。
药鼎峰的外观比铸器峰更夸张。
铸器峰是削掉山尖做熔炉,而这是整座山呈鼎状,内部挖空填充土壤,开辟成多层药田,一些弟子正在其中劳作。
鼎中央有一棵参天巨树拔地而起,直入云层的枝干间,用人为打造的桥梁相连,上面盖着雪,依然绿叶繁茂,掩映着鳞次栉比的建筑,痊愈离开的修士与进来的伤患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云镜身上的伤没有大碍,主要是识海受损严重,难以想象幻境能给他带来这么大创伤。”楼崖亲自前来,药鼎峰主被惊动,她一身素净淡雅的白色长裙,气质如空谷幽兰,为床上的池云镜诊治,“云镜的心魔相当厉害,平时竟然不声不响,他的剑道天赋相较于你这个师尊青出于蓝,怎么心魔也是。”
诊治完,药鼎峰主无奈地看向楼崖,“你今天才知晓他有心魔?”
楼崖抿唇点头。
“你好歹是云镜的师尊,多长点心吧。”药鼎峰主素手轻轻一点,池云镜身上的伤便全数包扎好,“不要整日沉迷酗酒。”
楼崖问:“能治好吗。”
“如果你指云镜的伤,那于我而言并不难治。”药鼎峰主毕竟是大乘期修士,浸淫医道数百年,“心魔的话,你应当清楚,那只能靠自己。”
躺在床上的雪衣少年双目紧闭,唇齿间溢出低喃:“阿玄。”
楼崖眸光微动,正在写药方的药鼎峰主一顿,“阿玄是何人?”
悬浮在旁的沐玄一声不吭。
他心里清楚,池云镜唤他的名字,是因为刚发现他的全部身份。
沉默蔓延,药鼎峰主也不以为意,她问出这个问题,就做好了楼崖不会回应的准备,继续写药方。
结果,楼崖居然出声:“是八年前救过云镜一家的鬼修。”
“八年前疯狂屠城的妖鬼里面,还混了个好的?我第一次知道。”药鼎峰主道,“那个阿玄做了什么,应该不止救了云镜,否则云镜怎会如此念念不忘,受伤昏迷都惦记着,平素只有别人惦记他的份。”
“具体情况,我也不得而知。”楼崖道,“我怀疑过,阿玄是不是做了手脚,迷惑了云镜,但没查出任何端倪。”
药鼎峰主问:“阿玄如今在哪?”
“一直未曾找到。”
不知是不是沐玄的错觉,楼崖似乎看了他一眼。
应当是错觉,楼崖先前心魔发作,没听见他和池云镜的对话。
否则,楼崖不可能是现在这般反应。
“迷惑云镜八年,我们都看不出端倪,合欢宗的魅术都没有如此效果,你应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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