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池道友不会轻易被说动,拿你自身的安危来威胁,恐怕也没有作用。”玄七道,“那,如果你不喝这壶酒,可知我们会对你的剑灵做什么?”
池云镜声音平静:“你明知拿我自身的生命,都威胁不到我,为何觉得一个剑灵能威胁我?”
“不要虚张声势了。”玄七笑了一声,“我见过你与剑灵相处,怎么可能相信你的话,认为他对你不重要。”
“这样吧,一个剑灵其实对我们也不重要,要是没有威胁你的价值,那就杀死了事,我们再慢慢谈。”
“阿沐应当对你们有价值。”池云镜道,“据阿沐所言,你们是想抓住我们两个。”
“我们已经抓到了。”玄七道,“你怎么能确认,剑灵对我们的价值没有消失?”
“你可以赌我们不会杀了他,只要你敢赌。”
玄七取出传音符,作势要通知同伙杀了沐玄。
而池云镜静静看着他,没有反应。
玄七捏了捏传音符,内心有些惊疑不定,池云镜莫非真的理智到如此程度,为了更重要的事,甘愿舍弃剑灵的性命。
更重要的事,自然是平阳城的异变,池云镜理应没有办法解决,但玄七见过一些正道修士,为了拯救更多人,明知不敌也要飞蛾扑火,不惜牺牲一切。
不管怎样,戏已经当着池云镜的面演到这里,必须继续下去。
玄七将妖力注入传音符,张了张口,正要对面的影卫配合他,演出杀死沐玄的戏码,玄七的瞳孔猛然缩小。
大量血液从挥洒进地牢,在池云镜冷漠的黑眸倒映中,玄七的身躯从腰部一分为二,浸透布料的血液将黑衣染得更深,断裂的两截身躯掉落在地,玄七至死都维持着不可置信的惊愕神情。
池云镜的右手垂下,手里拿着青竹小剑。
他直接用剑符杀了玄七,牢房同样被破坏出一个巨洞。
玄七尸体淌出的血液汇聚成潺潺溪流,不停通过洞口流进来。
池云镜布置灵力屏障阻挡,免得污血近身,上前弯腰捡起血泊中的黑剑,细致擦干净。
“你赢了。”池云镜垂头看着玄七的尸首,“我不敢赌。”
不止玄七没想到池云镜会突然杀人,心魔同样没料到。
“蠢货。”心魔道,“这明显是个小喽啰,你竟冲动将剑符浪费在他身上。”
“阿玄有神秘至宝护身,你的保命底牌只剩传送符了。”
心魔挂心池云镜的性命,因为它的生命与池云镜绑定。
还有传送符在,心魔本不该担忧,可它觉得,那张只能传送池云镜一人的符,他不会用。
池云镜对心魔的话置之不理,绕过玄七的尸体离开牢房。
这里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宫,繁多的小径蜿蜒曲折,还隔绝修士的神识,无法进行探查。
池云镜推断这里是平阳城地下,大半面积都被挖开,做成现在这般。
——用来启动大阵的地方。
多如繁星的小径并非没有意义,而是隐隐构成了巨大的阵图。
池云镜先发现了被关在另一间牢房的赵志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淡淡看了一眼,池云镜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阿玄不在,他找不出赵志杰体内的法器与阵图。
必须先找到阿玄。
这时,封蚀的声音响起:“对受困的人不管不顾,还算名门正派的弟子么。”
封蚀从黑暗中走出,他解除了封嵩泉的伪装,五官俊美,玄冠束发,额头生有黑色龙角,身穿的黑衣用暗金丝线绣着龙纹,四肢关节处佩戴银色护甲,像刚从战场下来的年轻将军。
池云镜未曾见过妖族少皇,但看见他的黑色龙角,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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