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了回来,手上的包子和牛奶已经都不见了。
“量好了,退了,现在的体温是三十六度九,”他告诉沈怀今,“我没事了,你别赶我。”说完,见沈怀今看着他一言不发,他心虚地补充,“也可能是三十七度,总之不高了。我睡不着,想在这里多待会儿。”
沈怀今回过身去,不再看他,拿起了画笔:“和我待在一起不会怕吗?”
周涟答不上来。
他的心脏确实跳得很快,藏在胸口的情绪被迫震得不停摇晃,仿佛正站在独木桥上,很不安,却又感到刺激,于是留恋不已。
“应该是心动,”他告诉沈怀今,“和你待在一块儿,我感到非常非常心动。”
沈怀今轻笑了一声,仿佛他刚讲了一个有趣的笑话。
周涟不满:“笑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躲我?”沈怀今问,“心动,却怕我?”
“不是故意躲的,只是吓了一跳,”周涟解释,“是……是不小心躲了一下。”
沈怀今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哦,这样啊。”
周涟胸口摇摇欲坠的情绪一不小心洒了出来,浸得他五脏六腑全都变得沉沉的。
他挣扎了会儿,鼓起勇气挪回了沈怀今身旁,用试探的语调小声说道:“你不亲我,我总觉得今天还有事没完成。”
沈怀今的手上的笔顿了顿,在画布上留下了一个突兀的色块。
“坏了!”周涟惊呼。
沈怀今放下笔,拿起一旁的油画刀,小心地刮走了那一块颜料,又把油画刀很随意地丢在了一旁的箱子里。
周涟心中担忧,刚想提醒这样会把箱子里其他工具弄脏,却见沈怀今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意识到沈怀今想做什么,周涟急忙往后仰,却被沈怀今强硬地拉了回去。
嘴唇被堵住的瞬间,他惊慌地“唔”了一声,接着不得不张开了嘴,呻吟被迫转了个调,碎在唇齿缠绵之间。
这个吻长得不像话。
始终学不会换气的周涟逐渐缺氧,身体变得软绵绵的,不再抵抗闪躲,只能无条件地迎合。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他唇角滑落,他毫无自觉,半眯着眼,一手软软地抵在沈怀今的胸前,另一只手却和沈怀今十指相扣。
终于被放开后,他半晌回不过神。
沈怀今搂着他的身体,哑着声问道:“还要继续吗?”
周涟呆滞了好一会儿,猛地回过神来,摇着头试图推他。沈怀今不再勉强他,很配合地与他拉开了距离。
“满意了吗?”沈怀今问。
周涟不知该如何回答,红着脸支吾了会儿,转身逃开了。
回到房间后他立刻钻进了被窝,又像之前那样鸵鸟般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他浑身的皮肤都在发烫。
周涟很快意识到这不是高烧去而复返,因为他发现自己某个刚才在画布上被沈怀今细细描绘过的部位产生了明显的变化。
沈怀今的亲吻勾起了他的本能反应。
周涟闭上眼,脑中全是方才的场景,嘴唇微微发烫,还有点麻。
就这么蜷在被子里发了会儿呆,那里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变得更难以忽视。
周涟抿着嘴唇伸出手,心里想着的全是昨晚沈怀今的动作,他下意识地假装是沈怀今在为他做这一切。
“哥哥,”他埋在枕头间轻声呼唤,“哥哥……”
很羞耻,却令他感到莫大的满足。
终于昏昏沉沉睡过去,周涟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又坐在了工作间的椅子上,摆着沈怀今所需要的姿势,接受沈怀今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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