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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她发现这一世比想象中过得要快,而他失去七情六欲的速度也更快的时候,她突然间想多宠着他一些。
——毕竟是自己的狗狗,他爱她更多一些,受的委屈吃的苦也多一些。
除了她,世界上也没有别人在乎这把刀的死活了。
她听见他说:“本座好开心。”
他说:“这几万年里,今天最开心了。”
她知道他从前百世轮回,次次不得好死,肯定过得不好,若是别人说,不过是一句感叹,可是他这么说,却是真心的。
她突然间笑了,凑过去说:“乖狗狗,你想不想再开心一点?”
他微微一愣。
然后,他们就来到了上次他暴动时的那个水潭。
这里冷僻幽静,还有他上次留下的结界。
她于是直接把他往水潭里一推,然后直接捧起了那只魔的面颊,吻上了他冰冷的唇。
潭水打湿了他们的身体,白色的寝衣显得玲珑有致,那只魔的气息滚烫灼热,漂亮的丹凤眼开始酝酿一片晦暗,喉结也不受控制地滚动着。他突然间直接将她抱起,抵在了巨石之上,长发上的水就滴滴的流下来,这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只过于漂亮的魅魔。
然而,他却克制住了自己沸腾的渴望,凑过去问道,声音沙哑又潮湿:“不对劲,你为什么突然间对我这样好?”
——因为燕雪衣是个骗子,他又想偷偷躲起来,独自去面对一切。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而是低下了头,抚摸着他的长发,手指抓住了他残缺的魔角,凑到了这狰狞的邪魔面前,低声道:
“因为我想要你。”
这就像是一个口令,一把恶犬发疯的钥匙。
水潭里,水花四溅。
仿佛是狂风巨浪,在黑色的大海里沉沦。
也不知道是不是即将离开她的缘故,他仿佛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于是粗鲁又炙热,仿佛恨不得要与她融为一体,像是一生只活一天似的疯狂。
她除了徒劳地抓住他的魔角,就像是在黑海里被狂风暴雨摧折的小舟。
他贪婪地舔舔她的耳垂,残缺的魔角却让他平添一分狰狞,可他眼角的绯红不再像是个嗜杀的邪魔,倒像是索取不歇的魅魔。
她发出了每个声音,都仿佛被鼓励的魅魔更加不知停歇的号角。
于是,巨石之上,她的腿一次次往下掉,又被那魔的大手托了上去。
……
她有些后悔,有点生气地咬了他一口,那只魔就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凑过来亲她,他甚至还特别恶劣地嘲笑她:“每次对本座说开始的,不都是你么?”
她发现恶犬这种东西——就是喜欢得寸进尺,恃宠而骄。
当他发现你的纵容之时,就会变本加厉。
他把她抱起来,回了小楼,还饶有兴致、认认真真地帮她沐浴。
她嫌弃道:“燕燕,你笨手笨脚的。”
努力和皂角做斗争的魔就瞪了她一眼,他的手大,做精细的事总是显得笨拙,但是他很有兴趣,愣是把水从热的洗成了冷的,把她一头柔顺的黑发洗成了鸡窝。
洗完了,这条恶犬也成了条湿漉漉的恶犬,还被她笑得面色发黑。
她沐浴后,就来到了菩提树下。
她很喜欢半夜在菩提树下坐着,一回来的时候,她就和阿菩说了很长时间她要和那魔头结为道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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