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好似炳若观火,万事皆知,冷冷的道:“尘垢粃糠,龌龊不堪。”
玉衡:“……”
玉衡想不明白,一根几把,自己下头也有,殷冥哪来如此大脸,鸟儿上又不镶金戴银,偏觉得谁都爱摸他的那根。
玉衡本打算忍了,殷冥又道:“如此打扮,是来陪谁?”
玉衡一脸莫名:“不是渊儿……咳咳……”他改口道,“不是少主叫我来的?”
玉衡脖颈处落了点气息,刚缩了脖子,就听殷冥蔑道:“沐了花浴。”
殷渊也凑过来,扯玉衡袖口:“花衣裳,漂亮。”
“啊这……”
玉衡老脸一臊,他大夜过来,穿成个花蛾,一身骚包香……外人瞧起来确实……
不太正经。
玉衡轻咳两声,解释道:“这是红菱姑娘安排的,我并未有什么想……”
殷冥冷哼:“欲擒故纵,谩辞哗说。”
玉衡:“……”
玉衡一口急气顶到头来,险些骂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模样,什么胡词亦敢乱用。
又不是身娇体软的大姑娘,用得着他玉衡费心勾引,还搞出个三十六计?
玉衡吸气,强忍道:“不早了,休息吧。”
殷冥道:“荡检逾闲,急不可耐。”
玉衡实在忍不住,张嘴就要顶他:“你……”说人话。
急怒间,玉衡下意识提出几分灵力劈他,灵脉陡然剧震,把他疼清醒了。
本欲脱口之话戛然而停。
玉衡想起来了。
这是殷冥。
如今的麒麟帝,一根手指便能捻死他。
什么玉衡仙君,不过个灵脉具断的废人。
那人道:“嗯?”
“陛下说的对……”玉衡往揪住自己衣襟的方向死贴,“陛下喜欢么?”
殷冥骤然松手,用力拍他一掌,若非后头还有殷渊,已将他甩到床下。
“滚。”
“不嘛……”
玉衡演劲上来,正要顺着话恶心人,殷渊拉住他的手。
“爹爹,睡吧。”
“嗯……”
玉衡老脸一红,后头骚话咽进肚里。
殷渊攥着玉衡的手摸到要躺的枕头,稚童乖巧,玉衡再未摸到其他乱七八糟。
等三人躺下,殷渊夹在二人中间,脱了个干净,光着腚道:“父王和爹爹……不脱衣么?”
玉衡:“不必。”
麒麟帝:“不必。”
殷渊毕竟年岁小,躺下没多久,呼吸便沉了。
玉衡倦极,却睡不着,他胸口沉闷,想咳却又不敢,睁眼熬到三更,殷渊踢了被褥,玉衡摸索着要给他盖上,却正好碰到殷冥冰喳喳的手。
玉衡猛遽而抽手,心下通通狂跳。
也是,这是他殷冥的儿子,哄睡提被本就是他该做的,他一个外人何苦费心。
玉衡躺着,微难喘息,他本想趁两人睡下,偷溜出去缓上口气,看来还要再忍忍。
又过半晌,玉衡越发难受,原还能鼻腔吸气,不知何时,成了张嘴喘息。
玉衡无声喘了有那么会儿,更加难挨,喉口似是塞了什么东西,堵的他气息不畅,脑袋都不清楚。
玉衡转了个身,掩住嘴,又觉得身上痒得厉害,抓又不敢,咳也不行,脑中一顿,昏过去了。
……
玉衡一场大梦,回了仙藤老林。
那回,殷冥掏了林中的灵鹤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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