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见他这口气出了二三,才敢上前,试探的问:“陛下,心情不好?”
殷冥冷冷地道:“有人动了结界。”
这个“有人”是谁,红菱脑袋稍微一转,便想明白了。
红菱道:“那他是闯出去了?”
麒麟帝摇头。
红菱:“那是?”
麒麟帝道:“方位不对。”
红菱问懵了,方才本还有些明白,当下也成了不明白:“要立刻回去么?”
殷冥静了片刻,道:“不必。”
……
当夜亥时,殷冥回了乾坤殿,红菱随其身后。
麒麟帝未回殿中,先去了偏僻侧殿。
院中干净,却嗅得花香。
红菱抽着鼻子嗅了两下,道:“这个味道……今日好像……”
红菱嗅到了麒麟帝身上。
红菱嘴快:“陛下近日来过?”
殷冥面色冷如冬潭:道:“从未。”
已是大夜,偏僻小室内还燃着灯,红菱抻着脖子往里看,看到一女子在桌前发呆,面上摆着纸笔,人却捧着个奇形怪状的花环发呆。
红菱笑道:“她倒安生,还有心思做这些花里胡哨的小玩意……陛下,您……”
红菱话未说完,抬眼却被麒麟帝神色骇得一怔。
殷冥死死盯住女子手上的花环,眼神鸷寒,牙根咬死,指节捏得咯嘣作响。
“……”
红菱闭紧嘴,不敢再多言语。
行青前后,日子不好,鬼火狐鸣,夜祸难平。
……
更敲过三,玉衡仙君拄不住头,往桌上栽。
外头“砰砰”有人锤门,玉衡惊醒,敲着杖过去,刚开了门,便听一女子大声道:“怎如此慢?”
“陛下还未回来,你个侍宠也敢睡在乾坤殿?!”
玉衡梦中方醒,人颇迷怔,张嘴就道:“红菱?深更半夜,你怎么到这来?”
红菱听这个低贱侍奴直呼名讳,脑袋火气直冒,心底存了的那点欺瞒愧疚,顷刻烟消云散。
“我怎么过来?”红菱喝道,“我来是告诉你,主子在外出了些意外,如今重伤不醒,这些日子,不能再回来陪你!”
“哈哈……咳咳……”
玉衡心下狂喜,好容易才压下上扬的嘴角,掩住嘴唇咳了两声,声嗓激动发颤:“那……陛下可有生命危险?”
红菱道:“这倒没有。”
“哦……”玉衡颇显失落。
红菱看他这样来气:“怎么,瞧你这幅模样,是想着陛下身遭不测?”
玉衡嘴上道“哪敢,哪敢”,心中确是“求之不得”。
红菱话传到了,似是多瞧他一眼都觉得气闷,转身就走,人跨出两步,忽又想起帝君脸色,步子一顿,心下扑通乱跳,总归是回头留了一句:“你老实待着,莫要乱跑。”
玉衡仙君心思乱飘,胡乱点头。
红菱刚走,玉衡仙君便已迫不及待。
骤然而至的喜讯叫人难以冷静,玉衡忘了,如今三界,能重伤麒麟帝的,几近于无。
玉衡在殿中转了两遭,琢磨红菱已经走远,便从乾坤殿中摸出来。
玉衡仙君敲着竹杖,直奔侧庭,此处他来过两回,他记性好,这次倒显得轻车熟路。
玉衡摸到窄门,伸手在门前试探轻碰,并无惊震痛手,心下大喜,径直推门而入,果真没了结界。
玉衡进了庭院,小心翼翼摸到房门,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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