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
哪里看出来的恭敬。
就算殷冥认出他那时,言语之间也甚是轻佻,张口草来,闭口干去。
这话,用玉衡原本的声音说出来,极其讽刺。
殷冥道:“我想请问仙君一句,你可知自己原身?”
仙君嘿嘿一笑,言语中竟有几分自傲:“凰鸟。”
此话刚落,玉衡便听一声凤鸣,抬头间心口骤痛,人有片刻喘息不得,四肢无力,竟险些也被逼的化形。
玉衡大惊,他竟和这“仙君”有些共鸣。眼前漆黑中裂了道缝隙,他竟能隐隐瞧见些金光。
玉衡心中突突直跳,他眨了眼睛,低头瞧自己双手,当真能隐约瞧个形状。
玉衡脑中一明,他大约……知道这“仙君”是谁了。
……
栖凤殿名声极差,外头传来,就是个三界名窑,若说不同,就是里头的挂牌娼妓只有一个。
坤泽淫荡,以一伺多,本就淫谬,更何况三界形势不好,传来传去,话真不堪入耳。
外人不敢编排这几个不好招惹的乾元,但编排这个落魄仙君倒是容易太多。
三天两头安排个淫词小调,隔三差五画本极淫亵鄙的春宫图。
栖凤殿淫楼的声名传出去,偶也有些当了真的糊涂人寻来,聚在殿外,点名指姓要看坤泽跳舞,要玉衡挂牌接客。
若是遇着殷冥,来的人便都倒霉,当场血肉横飞,无一活口。
承华乃是君子,是将人恭敬请出,不过多久,世间再无此人。
偏就一个九婴。
乖张狠辣,行为放浪,若是遇着人来,便请人进来,台下一坐,殿中隔了纱帘,影影绰绰,隐约瞧见里头有人跳舞。
脚下只巴掌大个小阶,当真惊叹。
偶尔跳的不好,人从上头跌下去,九婴便将人从里头拖出来,踹在地上,人是不能碰的,但殿中摆设,随意使着亵玩。
殿中每根训鞭,几乎都在玉衡身上甩过,酒水劈头盖脸倾泻浸透全身,连桌上红蜡都被拿来,滚烫红油落在裸露出的每寸皮肤。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直到曾经最重脸面的玉衡上仙爬到墙角,死死咬住手臂掉泪,险些撕下自己片儿肉下来。
小娼妓哭的太过可怜,才被拖进去惩戒,屋中何景倒是无论如何都瞧不见了,偶尔能听着里头肉响和闷哼,一点散碎的哭声哀鸣都如清泉撞石,听的人身下梆硬发热。
众人皆道,不愧坤泽,三界绝艳,名不虚传。
虽说传这话的,未有多久便也销声匿迹,但却坐实了栖凤殿三界第一淫楼的名声。
丫鬟侍都不愿留于此处,更别提那些有头有脸的神官魔侍。
平时,玉衡仙君全靠几条乌金链绑在栖凤殿中。
那日,九婴坐在床边,抚了下玉衡已显极为笨拙的腰腹,撒娇道:“师兄,我还想瞧你跳舞。”
“你如今这样,再穿那身衣裳,该是另有风情。”
玉衡仙君垂眸未语。
九婴冷笑一声,拧住玉衡仙君下颚,强拗着人抬头。
“师兄可莫觉得有殷冥护着,我便不敢了!”
“你若再对我横眉冷目,我下次直接把你拖到他们面前去草。”
玉衡仙君抬眼看他:“你真恶心。”
九婴见他在玉衡瞳孔正中,被他骂了也不生气,弯眼笑道:“我就喜欢听师兄说话。”
九婴虽这样说,却未让玉衡仙君再说出话来了,他手指毫不留情用力碾上玉衡乳尖,玉衡仙君甩开他的手。
九婴脸色一鸷,道:“若是承华,你敢如此?”
玉衡知道九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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