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都会过来。
数百年中,这是头一次,红菱再见殷冥,竟略松了口气。
能叫玉衡仙君听话的,世上没有几个,这人,定是其中之一。
殷冥坐到床边时,玉衡还在挣动,殷冥抬眼,对红菱道:“下去吧。”
红菱应了声“是”,刚一松手,玉衡便撑坐起身。
红菱心中一跳,刚要伸手去拦,一双大手扣住玉衡纤细脖颈,生将人压回榻上。
“唔……”
屋中破床板硬,虽说垫了几层棉褥,玉衡向来娇弱,若不咬牙,还是摔出声响。
红菱手上一抖,道:“陛下!他这刚醒,您……”
殷冥转头看她,冷声道:“我如何做,要你来教?”
红菱:“陛下!”
红菱跪下,本试图多说几句,余光却瞥见那白须老君在一旁瑟然发抖,神情犹豫,颇有几分欲言又止。
红菱深吸口气,不再去看玉衡惨白面色,咬牙道:“是奴才逾矩。”
殷冥抬手,红菱和那老君从屋中退下。
出了这门,红菱一把揪住老君衣领,疾行数百步,到了个偏僻墙角,眼中冷光烁烁:“你若敢胡言,你那小孙子,才怕是要有些什么意外了…”
老君一头冷汗,道:“红菱姑娘,你瞧陛下方才那样,若他不知…若到时出事,定有大祸!”
红菱冷冷道:“天塌下来有我扛,多大的灾祸我来顶,用不着你操心,你只用闭紧嘴巴,当做不知此事,兴许,还能保你一家平安。”
老君踌躇道:“可我见陛下对他非同一般,若是陛下在意……”
魔界中人欲强好乐,皇室族向来不缺血脉。
当今麒麟帝父,就曾夜御七女,床上之人,皆欲仙欲死,叹其英武。在位之时,麟子数十,麟孙近百。
只可惜,除却当今麒麟帝,皆是中庸。
当今殿下,从仙藤林出时,到他即位,不过数百年光景,兄侄无一幸免,皆死于非命。
如今麒麟皇室,后宫无人,子嗣单薄,这时一麟儿,其中意义,绝非从前可比。
红菱冷笑:“你以为,此事四下皆知,便可无事?”
老君垂眉低眼,不置可否。
红菱冷冷的道:“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倘若事情发展并不如你所料,枝节横生,陛下震怒,找个倒霉东西撒气。”红菱眉眼一凛:“到时,不只是你一家,怕是三辈之内,都无活口。”
……
玉衡用尽力气,推了殷冥一把。
殷冥一手把他按下,另一手把他双腕箍住:“你累了,安静些。”
玉衡头埋进褥中,瞧不见人,又被按的死,便不动了。
殷冥伏身,太近了,清冷檀香灌入玉衡鼻腔,道:“乖”。
在麒麟帝身下是乖的,可一松手,却又要闹。
如此几回,殷冥手掌伸进被褥,冰凉大掌探进玉衡亵衣,贴上腰腹,冷的玉衡猛然一缩。
“……”
殷冥大手往下,探进玉衡薄衫,不知如何,玉衡忽而咬牙,喉间闷出呜咽。
殷冥道:“若是精神太好,我可陪你玩乐。”
“滚!”
玉衡红着眼眶,挣得越发用力。
殷冥俯身,在他耳边道:“还是你觉得无趣,想那粗棍陪你。”
玉衡身上一僵,唇色发白,手脚惊骇发抖,不敢动了。
殷冥这才脱了鞋袜,上床把玉衡环住,鼻息喷在玉衡软白颈间:“睡吧。”
玉衡闭不上眼睛。
那夜,殷冥呼吸方稳,玉衡从他怀中抽了手脚,顺了床边,无声无息往下头爬。
他有无论如何也想见的人。
他脚方才挨到地面,后襟一紧,被人直接揪起,甩在床上。
冷冰冰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沉的惊人:“你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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