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子可至弱冠,北凉可有一救。
殷冥死后,王上郁郁寡欢,王后以泪洗面。后费尽心思,找到当年被弃山间的一子,利用至亲羁绊,助他夺舍重生。
王后抓着他的手,道:“冥儿,回来便好。”
殷冥想说不是,生死乃天数,万不该夺人寿命。
可这幅壳子却笑起来,齿缝之间,磨出寥寥数字:“多谢 母后。”
……
殷冥并未夺舍成功。
可见,可感,却无法支配。
数月之前,北凉王室称太子病重,后请来神医,如今已然病愈。
镜中容貌与殷冥相似七八,加上殷冥本就重病,不常踏出殿门,并未有人怀疑,这位北凉太子已换了个壳子。
一晃数年,殷冥本以为会一直如此,直到一日,这幅肉体的主人抬头,看到了玉衡。
玉衡坐在树上,盈盈笑道:“诶,你还记得我么?”
玉衡想叫他的名字,最后却红着脸道:“太子殿下。”
殷冥听到,剧烈的心跳。
并非他的心跳,是这幅肉体的心跳。
当夜,玉衡跟着“太子”偷偷溜进了东宫。
殷冥通过这双眼睛,看到玉衡颈后的咬痕。
可惜,他已经与其他乾元结成道侣。
夜里,玉衡打了地铺,睡在床下,地上比南水的床还要硬。
殷冥想多看他几眼,“太子殿下”却闭上眼翻了个身。
数年之中,殷冥第一次,想爬出这个身体,想要走到玉衡身边,给他一个拥抱,不管他是不是有了别人,也要告诉他,他真的很想念他。
玉衡躺在地上,他不太舒服,总觉得有些热,他想要打开窗户,小声道:“殷冥……”
床上人不悦道:“叫太子陛下。”
玉衡:“……”
殿中沉默半晌,玉衡道:“太子殿下变了。”
“……”
太子殿下不想露出什么破绽,问:“哪里?”
玉衡什么都没有说,可殷冥觉得,他是生气了。
半晌无话,气氛尴尬且僵硬,许久,玉衡道:“我睡了。”
“嗯。”
太子想,这人大抵就是他的“好兄弟”的笔稿中,把名字写过千万遍的那个坤泽。
他想起后颈那道咬痕。
太子烦躁翻身,心道:貌丑无比,不过如此。
……
太子没有想到,夜深,这个坤泽,会爬上了他的床。
他睁开眼睛,一股浓烈的香气,熏得全身血液都向身下涌去,阴茎充血坚硬,两腿间的肌肉绷紧。
他被渴求的信素包裹住,灵魂为之震颤,承华口中干燥,眼中逐渐赤红。
真骚。
想干死他。
想这个坤泽怀孕。
欲念,逼得他几乎发疯。
玉衡面色通红,眼中漆黑湿润,凑到“太子”面前,亲吻他的嘴角,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口,道:“我不知道怎么了,很难受……”
玉衡并非初情,但却是第一次如此无法控制,叫人失去理智,汹涌的情欲和着信香,沾湿了裤子。
太子的手指粗糙,上头有常年握剑的粗茧,两根手指拧住衣裳里嫩红的乳尖儿,手掌用力握住玉衡的胸肉。
“唔……”
过于粗暴,玉衡觉得疼。
太子扒开这个坤泽的衣裳,两指夹住乳头,用牙齿咬。
玉衡道:“殷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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