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像是在打圆场,可是在场的有些心思灵活的细细品了两下,却好像又不是那么个意思。
果然,付老太君冷哼了一声:“她身子骨不好,我这一把老骨头就强上多少?被她气上这么一遭,回头我得多喝上多少副苦滋滋的汤药?”
“还有你!”付老太君顺了两口气,还算是平和且语重心长的对着左下首的人说道:“堂堂威武侯府的大夫人,怎么心慈手软成这个样子,竟还能让府中的妾侍欺负到头上来!以后如若后院有人再不听话,你尽管处置,谁人不服,你让他来找我这个老婆子便是。”
这话显然是说给赵力听的,不过钱氏还是点了点头:“媳妇省的了。”
“哎呀,祖母您就别批评母亲了嘛……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怎么能让这种琐碎的事儿影响了您的心情呢?”赵乐之说完之后,挥手示意丫鬟上前,并且贴心的嘱咐道:“你们还不快把病着的曲姨娘送回去?再请个郎中过府给她好好的瞧一瞧,这三天两头的就生病,怕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暗疾吧?仔细诊断一下也好,免得真有什么病再不仔细的过给侯爷。”
一句话直接把赵力的嘴巴也给堵住了,他到底也是心里泛起了嘀咕,再者说请了郎中对曲姨娘也是有好处的。
然而还没等丫鬟俯身去搀扶地面上的人的时候,付老太君却又出了声:“等等!?乐之啊,好孩子,怎么祖母刚刚听你话中的意思,这曲姨娘经常生病吗?”
赵乐之无辜的眨了眨眼,十分天真烂漫的点了点头:“对呀,我日日都去母亲院子里用早膳,别的姨娘也是日日都过来请安问好的,只曲姨娘,不是今天头疼就是明天腰疼,要么就是晚上没关窗着凉了,还经常会遛弯儿不注意花粉过敏染了咳嗽。一个月里,我最多能见到她两三面,可稀奇哩!”
这番话一出口,钱氏差点跳起来给自己的女儿拍手叫好。反观另一面,赵力脸上的担忧更浓了,而下面跪着的曲姨娘干脆直接就软了身子,伏在地上不起来了。
“荒唐!”付老太君这一嗓子,直接把百米之外的鸟儿都吓的飞上了天,她随手又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瓷碗,用力的扔了过去!
这次瓷碗没跑偏,直直的打在了曲姨娘的肩膀上,把人疼的一哆嗦但是却又不敢放肆吭声,只能委委屈屈的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从未听说这京城中有谁家的妾侍竟然敢不敬当家主母的!就算是生病了,主母只要不发话你也要从旁伺候!主母允许你养病那是天大的恩赐,你竟还半点不知感恩,今天我就要狠狠地掌你的嘴,看你下次再恃宠而骄!”付老太君一挥手,张嬷嬷撸着袖子就上前去了,毫不客气的一把将地下的人扯了起来,利落的一巴掌就打在了那张白嫩的面皮上。
“侯爷,救我!”曲姨娘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捂着已然肿起来的半边脸就开始了哭天抢地。
赵力果然受不住,回身就想跟付老太君求情,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呢,付老太君就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侯爷是吗?好大的威风!怎么,我这个当娘的竟管不得这侯府里的腌臜事儿了?她区区一个姨娘,我今天即便打死了她谁又敢所说半个字?到时候扔到侯府大门外倒也干净,也让这府内有坏心思的人都看看,不守规矩是个什么下场!”
在她说这番话的期间,张嬷嬷又是两个大巴掌抽了下去,曲姨娘双颊红肿,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只知道呜呜呜的哭。
“母亲!”赵力急了。
“当今圣上!”付老太君拔高了音量,语气颇重:“同皇后年少夫妻,感情深厚,这些年再怎么宠一个妃子,那也一次都没有越过皇后去。侯爷,你是想让圣上觉得,陪伴了他多年的老臣,是个宠妾灭妻的浑人?”
赵力闻言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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