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罢,翘起了二郎腿,一双黑眸微微眯起,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几乎实质化,连带着病房内的空气都凝滞了。
付绵绵闻言再次睁开了眼,可能是觉得躺在病床上这般看着床尾处的人有些费力,她伸出手摸索着找到了调整病床上下的按钮,等到觉得坐起来的角度足以让自己和男人平等对视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
她笑得有些讽刺:“听明朗这话的意思,是在怀疑我?你觉得以我现在的德行,还能把他怎么样?”
路明朗挑了挑眉,虽然刚刚赵医生已经明确的告知他付绵绵的那双腿并未见好转,可他还是觉得蹊跷。这会儿面对对方的质问,他也只是摊了摊手,姿势不变的仍那么逼视着病床上的人。
最终付绵绵在他那迫人的气势中败下了阵来,原主从来就不是一个性格足够坚毅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被路伟诚糟蹋成这个样子。是以她避开了男人的视线,抬起手轻轻的摸上了自己的脸颊,语气苦涩:“看看我的脸,你还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路明朗,你也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大哥平日里怎么对我,你一清二楚!他若是昨天夜里不曾对我动手,又怎么会摔了下去!你不如这么想好了,你大哥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对他的恶魔行径的纵容和漠视,才让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她的声音不大,语气中却充满了恨意,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美丽的五官甚至还出现了短暂的扭曲。
对于她的指责和略显无力的愤怒,路明朗轻笑出声,只见他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西装的皱褶。随后他再次缓步回到了病床前,稍微弯了弯腰,双手撑在床沿上与其平视:“大嫂,我只是想知道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仅此而已。”
“我的耐心一向不多,这点想来大嫂很清楚。”
付绵绵当然清楚,原主在刚刚嫁进路家的时候,曾亲眼目睹过路明朗用棒球棒打断了一个人腿,那人则是在地上不断的哀嚎祈求。很明显虽然成功靠着康宁地产脱离了原本上不得台面的职业,但路家人的骨子里还是黑的。那一次,原主拖着刚刚被路伟诚打过的身子,被吓得整整高烧了三天。
“昨天……”她微微别过了脸,艰难的开了口:“他带我去参加了九州集团董事长举办的晚宴,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喝了很多的酒……之后我们回了家,结果在快要天亮的时候,他却忽然起床把我拽到了地上!”
“他薅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卧室一路扯到了栏杆那里,不停的扇着我的脸,骂我……骂我biao子。”付绵绵说到这,露出了不堪屈辱的表情:“他将我抵在栏杆上,威胁我说要把我扔下去,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却忽然滑了下去。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想要爬回到卧室去,身后却忽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待到我回过头去的时候,栏杆前已经没有了你大哥的影子。”
之后,病房内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路明朗才再次开了口:“所以大嫂的意思,是大哥他自己不小心才掉下去的?”
“可是为什么救护车在事发后的整整一个小时才到?”
提起这个,付绵绵很快便从方才复述事情发生时候的恐惧中挣脱了出来,神情讥诮:“路大董事长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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