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明显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 他眼神四处乱飘, 最终目光定格在了这间屋子里唯一的窗户那边, 然而却愕然的发现窗外人影晃动,他要是抱着付梓妍,怕是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之下,逃脱也有困难。
就在他迟疑之间,安平郡主在听到尖叫声之后,也下意识的加快了步伐,紧接着便在身边私兵的护送下,进到了屋子里。
她的表情从刚刚就是阴狠的,下一秒在看清屋中的情况后,却失声质问道:“付嘉致……你!”
在回过神后,安平郡主便从短暂的错愕变成了不可置信的气愤,毕竟知道未婚夫养外室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对方和那小贱人亲热又是另一回事。她开始不受控制的全身发抖起来,一张俏脸也因为怒气而煞白,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
付嘉致见状暗道糟糕,下意识的把付梓妍塞到了自己的身后,随即凝声道:“安平郡主,还希望您能让这些王府私兵先行出去,这场面总归是不大好看吧?”
未曾想安平郡主闻言只是冷笑出声:“有什么不好看的?本郡主觉得挺好看的,也让这些子下人全都开开眼,瞧瞧这名满京城的付小将军所珍爱的外室,究竟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特别是在看到付嘉致试图用被单遮盖自己那动作之间所展现的极具力量的身躯后,眼底更是平添了几分恶毒,所剩不多的理智也随之彻底远去了。
这般优秀又有魅力的男人,只能是她安平郡主的,全都怪那个不知从哪个石头缝里突然蹦出来的贱人,竟然捷足先登,比她这个未婚妻还先一步爬进了对方的被窝,当真是好不要脸!
“安平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付嘉致在勉强遮挡了自己的躯体后,扭过了头,语带警告的说道。
“饶人?本郡主凭什么饶人?这贱人偷了别个的夫君,难道就不觉得心虚吗?你我二人可是当今圣上亲口赐的婚,你又岂可在本郡主养伤期间做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儿?若是传到宫里去,本郡主倒要看看你的小将军、你父亲尚未到手的太子少师之位保不保得住!……”
安平郡主见男人只知道一门心思的护着此时正躲在榻上床幔阴影之下的女人,情绪顿时十分的激动,加之周围都是贤亲王府的私兵,是以说起话来难免有些口无遮拦了。
可这边还没等她说完,那边付嘉致就忽然开口喝止:“安平郡主!慎言!”
付文彬能不能登上那太子少师的位置,眼下是愈发的飘忽不定了,刚刚的话若是被有心人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老皇帝会怎么想?感情你付府和贤亲王府合起伙来筹谋太子身边的位置,这和试图干涉朝政又有什么区别?若是皇帝就此起了疑心,那他们谁也别想好过!
安平郡主被他喝的一愣,随即就红了眼眶,十分委屈的瘪了瘪嘴。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显然没有男人那么冷静能够思虑的这般周全,她有的只是一颗被妒忌充斥着的心。
于是下一秒她就开始嚷嚷了开来:“好你个付嘉致,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也不知当初是谁把你从侍郎府那个烂摊子里拉扯出来的,如今倒好,你竟全然辜负了父王和本郡主的一番美意!来人呐!还不快把那个不知羞耻的贱人带走!”
她从一出生开始就是被贤亲王捧在手心上长大的,一贯以来的行事风格不说无法无天,也相差不远。所以即便对面站着的是她心悦之人,但对方一旦违逆于她,也不会留半分情面。
“喏!”
在场的都是贤亲王府的私兵,自然不会顾忌付嘉致的脸面,只见安平郡主一声令下,几名私兵就一哄而上。未曾想付嘉致犹如一尊石像一般死死地护在了榻前,用行动表达了保护‘外室’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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