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半柱香的时间,二人终于赶到了周寡妇的家门口,此时在那只有人胸脯高的院墙上,趴满了过来围观的王家沟村民,甚至还有些不谙世事的孩童坐在墙头上,手里还拿着馍馍。
不夸张的说,王家沟近十多年来都未曾发生过这种意外,这也算得上是村中的大事,自然都要过来探个究竟的。
“村长!村长!我可把柳青山家的带过来了!”张大婶子一到地方就咋咋呼呼的叫嚷了开,扯着付绵绵穿过人群,一路挤到了周寡妇家的院子里。
这间院子乍一看与王家沟其他人家的没甚区别,只是过于干净了些,没有豢养家禽的地方,也没有晒干野菜及肉类的地方,有的只是角落里拴着的两根麻绳,上面还系着几件花花绿绿的衣裳在那里飘荡。
隐约间,付绵绵似乎听到了村民们那不太真切的议论声。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前些日子这柳青山家的不是也遭了黑手被抢去了银钱?听说大半夜的被扔在了村口外的荒地里,差点就没了命!”
“对呀,还是村长带着村里的爷们儿把人救回来的哩!”
“这事儿怕是不简单,咱们村里什么时候出过人命?还是接二连三的?该不会是城里有什么逃犯跑到咱们山上来躲清静了吧?”
人群中有人这么一说,众人瞬间就都变了脸色,显得有些惶惶不安。什么‘逃犯’这类穷凶极恶之人,对于王家沟的村民还是极有震慑力的,光是想一想就能吓破了胆。
他们的议论声,不仅付绵绵听到了,这会儿正四平八稳的坐在院中一把凳子上、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人显然也入了耳,他的脸色并不算多好看,随即冷哼了一声:“青河县城内若是有这等恶徒逃脱,我又岂能不知?”
旁边跟着的应该是另一名在县衙内任职的喽啰,闻言自是附和:“县尉大人说的是,大人的英明神武乃是十里八村都有名的,岂容恶徒撒野?我瞧着这样子更像是你们王家沟的内部矛盾,刚刚不是还有人说前几日这周寡妇与人起了冲突?我看就是如此才对!”
这边话音落下,另一边正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就急忙叩首喊冤:“冤枉啊!冤枉啊!”
付绵绵扭过头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孙铁和他的婆娘,这会儿二人灰头土脸的,许是因为受惊过度,面上没有什么血色。孙铁颤颤悠悠的抬起了头,只觉得口中苦涩,这会儿又哪里顾得上和自己有过节的付绵绵。
“大人明鉴,我和婆娘昨晚皆在家中未曾出来过,家中还有七岁的孩童,又怎会出门杀人呢?这实在是毫无道理!”他忙不迭的替自己辩解,复又瞄了一眼门外这会儿正被邻居紧紧抱在怀中的小男孩,忽然就流下了一把辛酸泪。
说不后悔是假的,当初若是没着了周寡妇的道,不贪图美色,今日全家又怎会遭此横难,当真是有口难辩!
孙铁的婆娘王氏也紧跟着开了口,不过她却不是辩解,而是套起了近乎:“县尉大人一向都是保护青河县安稳的,我爹经常与我说起您,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县尉在听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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