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轩垂眸看了一眼此时仰躺在巷弄口处,脸色已然开始灰败的柳青山,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被杨尚书带去京郊大牢,这期间人还不知要吃多少苦, 虽然他知晓付绵绵身手了,身上的骨头又硬……可每每只要瞄到对方脖颈的那道棕色伤疤, 他都会觉呼吸困难。
承认吧, 付绵绵少了一根头发丝,他竟都会舍不。
跳动的昏暗的火光下,付绵绵盯着身前人那棱角分明的侧颜,脏忽而像是被什么东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
微微皱眉忍着乎要涌出的酸胀感, 她将目光错向了别处, 清了清嗓子后才开了口:“顾县尉,这可是咱们一开始就好的。”
顾轩抿紧了唇, 使下颌角愈发的明显, 他眼底带着少有的固执, 似乎并不打算让步。
谁知下一秒,他的后脊背处忽然传来了一股温热而又柔软的感觉,当他察觉贴上来的是什么后,瞬间就身僵直, 生怕呼吸重了会将背后的人惊走。
“顾轩。”清脆的女声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意。
这似乎是二人认识以来,付绵绵第一次不那么客气的称他为‘顾县尉’,不过即使这会儿他的内同猫爪挠过一般的凌乱,但前所下定的决,依旧不会轻易改变。
下一秒,付绵绵原本正轻轻拢住顾轩腰身的手突然摸向了其腰间悬挂的虎头玉佩,接着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才压低了声音道:“我若是入了那京郊大牢,你自有办法在短的时间将我救出,我信你。”
“可要是你被杨尚书那老贼带走了,我可未必救了你。尉迟王府虽然急于查清尉迟允的亡真相,但真当我把所谓的真相摆在他们前的时候,尉迟家的人还会此果断吗?”
对可是皇帝,就算尉迟家族早就和老皇帝和不和,皇室残害贵族子弟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导火索,但光靠着尉迟家所掌握的兵力,他们真的会轻易出手吗?
“有了你就不同了。”付绵绵又磨搓了两下那个虎头玉佩,眯眯的把手拿了回来:“你带着这块据消失了二十年的虎符,无疑给尉迟王府增添了一大助力。”
有了强有力的外援,等同于把一柄锋利的神兵递到了尉迟父子的手里,早就有异的尉迟王府,还会淡定初吗?
顾轩显然没有料到付绵绵竟会知道自己腰间玉佩的猫腻,俊脸上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就隐去了。对方一向聪敏,能够洞察到不同寻常处,倒也在意料中。
就在二人双双陷入沉默的那一刻,队身着统一藏蓝色官服的精兵终于现身于百米开外,双方呈对峙姿态,现场一片凝肃。
哒哒哒。
黑暗中,忽然响起了极为有规律的马蹄声,只见两队精兵自动向旁边散开,一匹毛色泛着极为浓郁的黑色光泽的高头大马出现在众人眼前。
马匹上,头发已然花白的杨尚书居高临下,先是打量了一番巷弄内的况。在看到地上悄无声息的柳青山,那张老脸上的皮肉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然后这才抽空看向了此时正互相倚靠缩在墙下的一个女人。
原来就在方才精兵现身的前一秒,顾轩终于松口,飞身消失在了这夜色中。
许是见她姿态狼狈,杨尚书的倒是颇为不错,虽然了柳青山及许多护卫,但这同他又有什么关系?
一介女流能解决这样多的人,他难免觉有点出乎意料,好在对方瞧着已然力竭,接下来就要简单的多了。
“偷盗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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