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渺渺不敢抬头看席暮烟，但他还是诚实摇了摇头，十足懊恼地小声回答：“还没想到…脑袋空空。”
看着温渺渺苦恼的小模样，席暮烟倏然阖了下眸，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手屈指轻轻敲了下温渺渺的额头，故意道：“不空，这不是满满的？”
话音落下，温渺渺和席暮烟都同时顿住了——
这段对话对于两人而言都太熟悉，却也太久违了。
曾经温渺渺每次做不出题目的时候都会说自己“脑袋空空”，而席暮烟就会像刚刚那样屈指敲一敲他的额头，之后语气含笑道：“不空，这不是满满的？”
不过不太一样的是，那时候的席暮烟，这句话之后还总是跟着另外半句：“满满的，装着的都是你席哥。”
温渺渺脑袋埋得更低了，他在心里偷偷想，现在和七年前什么都变了，大概唯一没变过的就是，他脑袋里依然满满的，装着的都还是席暮烟。
席暮烟眼底划过一瞬怅然，不过转而就又化为了温和笑意，他眨了眨眼接上之前的话题：“渺渺想不出来的话，我这里有个现成的，要不要用？”
又迟了两秒温渺渺才回过神，他反应过来席暮烟说的是CP名，忙点头问：“是…是什么？”
温渺渺还没彻底从久远记忆中抽出来，因此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席暮烟的用词——现成的。
什么叫做现成的？
席暮烟盯着温渺渺香芋紫的可爱发旋，一字一顿回答道：“烟波渺渺，渺渺觉得这个CP名，怎么样？”
温渺渺：“！”
这一个词语，把他们两个人的名字都正好包含进去了！
“好！”温渺渺眼睛瞬间就亮了，他下意识抬起头，发自内心感叹道，“席老师，您…您好厉害！”
小omega用那双分外澄净而明亮，还仿若泛着光芒的漂亮眼眸这样看过来的时候，席暮烟瞬间化身禽兽，一不留神就出口占了句口头便宜：“我哪儿厉害了？”
不过话一出口，席暮烟就又立刻反应过来了，他舌尖用力抵了抵犬齿，正要开口道歉，却见温渺渺漂亮杏眼眨了眨，长而翘的睫毛随之轻颤，澄澈眸底透出不加掩饰的茫然，显然，温渺渺根本没听出席暮烟说了句荤话，他呐呐道：“哪儿…哪儿都厉害！”
席暮烟一怔，向来出色的涵养在这一刻离家出走，忍不住低声爆了句粗。
这他妈到底是谁在逗谁？！
温渺渺根本不知道席暮烟心中所想，他也根本没把席暮烟刚刚的问题放在心上，因为在他心里，席暮烟确实是从头到脚，哪儿都厉害。
相比起这个，温渺渺更关注的是席暮烟刚刚讲的CP名——烟波渺渺。
乍一听去温渺渺还没觉出什么，可这个词一但在脑海里多转了两圈，就莫名有种熟悉感袭上温渺渺的脑海。
为什么会觉得熟悉？是前不久才在哪里看到过吗？
温渺渺微微蹙眉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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