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把陆昭一个人留在冬日里。
“我……”夏余喉咙哽住了,像被塞了一块烧红的烙铁,说不出话。
但夏津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余余,这一次我不接受你的撒娇,求饶。你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许詹也一样。” 。
夏余没再说什么,夏津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宽容,他不能再要求更多。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兄长的房间。
他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没有留意夏津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等他沿着楼梯下来,看见客厅里许詹脸色苍白地站着,而许娉冷冷地望着他,他迟钝的大脑才终于又转动了起来。
虽然他自己的感情也一片狼藉,却还是下意识走到了许詹旁边,扶住了许詹,他感觉到许詹微微在发抖,比他看上去还糟糕。
他注意到桌上扔着一个文件袋,还有一个ipad。
看见夏余,许娉脸上的怒色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只能把脸转到了一边。
夏余看看许詹,又看看许娉,还是忍不住开口,“姐……我跟许詹离婚真的都是出于自愿,很抱歉我,我没有处理好我上一段感情,但是许詹什么也没做错,他只是……”
但许娉却冷笑了一声。
“夏余,我不怪你们两个离婚,你们俩没有感情了,谁也没法摁着你们过一辈子,我跟夏津还不至于封建到这个地步。但你们两个在感情上简直是一塌糊涂。”
她尽量不想把怒火波及夏余身上,但脸上还是露出了失望与怒其不争的神色。
她看着许詹,“夏余糊涂,你也糊涂,被人骗得团团转,连跟自己睡在一起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还希望我接受这段感情。许詹,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夏余到这时候终于听出了端倪。
他看看桌上的文件袋,又看看许娉,“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吧,”她坐到了沙发上,像是很疲惫,她情绪不太稳,胸口一起一伏,“许詹这个傻子,别人都有未婚妻了,他还跟人花前月下,想着要过一辈子。”
夏余愣住了。
他顾不得礼貌,拿起那个文件袋,把里面的东西匆匆扫了一遍。
这里面都是关于阮森的资料。
夏余看得很快,越往后看,脸色就越沉。
他看见了许多张照片,站在宾夕法尼亚校园里的阮森,在冰岛看极光的阮森,在新西兰皇后镇散步的阮森,还有一身骑装的阮森,骑在赛马上,高高在上又英姿勃发……
每一张他都笑得肆意又漫不经心,像是天生就拥有万千宠爱。
他往下翻,看见了最后一页关于阮森的资料。
他根本不叫阮森,而叫秦生,阮是他母亲的姓氏。
秦这个姓氏来自奢侈品牌TROY的创始人,秦荣信,他于1918年举家迁往国外,创办了TROY集团,旗下拥有四十几个品牌,产业涉及时装,美妆,香氛与钟表等等,在商业界与时装界都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秦生,就是他最小的一个孙子,因为受尽宠爱被保护得很好,多年来很少有媒体捕捉到这个TROY集团小太子的照片。
而现在,他摇身一变,出现在中国,出现在川市,成了许詹的枕边人。 。
夏余良久没能松开手里最后一页资料,他没有去质疑信息的真实性,许娉能拿出来,就不会造假。
他想,难怪他从见到阮森起,总觉得有股违和感。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太子跟倚门卖笑的mb,怎么可能真的是同一种人。
他看了眼从刚才就没有说一句话的许詹,只觉得许詹像一尊被风霜侵蚀的石像,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想起许娉的最后一句话,“别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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