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出神想着,突然听见旁边有拉开椅子的声音。
许詹端着餐盘在对面坐下,他今天精神好了一点,穿着柔软的针织衫,只是脸色仍有点苍白。
“那是陆昭送你的戒指吗?”许詹一眼看见了夏余手上的蓝宝石,淡淡地问道。
夏余手指蜷缩了一下。
“嗯。”
许詹沉默地切着盘子里的吐司。
其实他也想过跟阮森求婚的。
他想等跟夏余离婚后,拿到了离婚证,再坦坦荡荡地阮森聊一聊所有事情——他的婚姻,他对阮森的感情。
他想问阮森,我们能不能结束包养关系,请你正式成为我的恋人。
可惜阮森没给他这个机会。
许詹睫毛颤了颤。
他直到现在还很难相信他爱着的那个年轻人,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骗子。
但他摇了摇头,不愿再去想阮森的事情,他抬头看着夏余,又问,“陆昭昨天是来找你了吗?我在楼上看见你出去了。”
夏余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放下勺子,喝了口咖啡,觉得没什么胃口。
“陆昭说他会找我哥谈谈,让我不要放弃他,他会努力处理好一切。”
这听着还算像话,许詹想。
其实他一点不看好陆昭,但如今再看,谁又敢说世界上一定有人比陆昭更适合夏余。
“其实我也不看好陆昭,可如果你真的爱他……”许詹看着夏余,很淡地笑了一下,“我希望你比我幸运。” 。
夏津最近有点烦。
他站在自家的三楼,看着花园外直直站着的身影,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烦躁。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现在的温度是-5度,外边天寒地冻,地上都凝着一层冰,别说是夜间,就算是白天也冷得刺骨。
白凝也站在窗边,皱着眉头。
他们家的花园足够宽阔,冬日里也绿意葱葱,球根植物,鼠尾草,金鱼草错落有致地栽在一起,而沿着石子路一直往外看,沉重的黑色铁制大门外有个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远远望去,几乎像个凝固的黑色路标。
她不禁有点担心,“今天这么冷,会不会冻出问题来?”
夏津眼神依旧冰冷,“冻出问题又怎样,他一个快三十的人了,冷不知道走吗?”
等在外面的是陆昭。
这几天,陆昭每天都会守在门外,请求跟夏津谈一谈。
夏津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却没有点燃,只是烦躁地咬在嘴里。
他最近戒烟,不能抽,只能过过干瘾,但这已经说明他的内心极度烦躁。
他第一天在家门外看见陆昭的时候,差点想开着车撞上去。
这些年他跟陆昭不是没有碰过面,但每一次他都恨不得往陆昭那张冷漠的脸上揍上一拳。
可商场上的社交总是透着一层虚伪,三年前他揍过陆昭一次了,再想下手也没有由头,只能冷淡地点一点头,就当打过招呼。
平心而论,感情的事情谁也没法评判,陆昭当初不爱他弟弟,谁也没法指责什么,是夏余执迷不悟。
但不爱就不爱了,夏余也放下了,陆昭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夏津咬着那支没点燃的烟,皱着眉,心头一股郁气找不到出处。
陆昭已经在外面等了第四天了。
每天傍晚,陆昭都会雷打不动地守在他家的门外,一等就是几个小时,等候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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