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喜欢它们的人。
而岑麟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带着凌到处转悠,她似乎很熟悉白塔内的构造,会带着凌去看各种新奇的仪器,去看很多漂亮的植物和特殊的动物。
凌的生活比在地下六层时有趣了很多,她们这样生活了很久,久到凌当时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两年后的某一天,她晚上等着和岑麟一起吃晚餐,但过了点,一向准时的岑麟却迟迟没有出现。
凌莫名有些不安,她又等了一会儿,最终也没忍住,找了出去。
她其实有点不认路,虽然岑麟带她转过很多次,但她还是没记住白塔地下的构造。她先去了地下五层,但当时地下五层已经没什么人了,楼层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凌有点着急,她继续一层一层往上找,但哪里都没有岑麟的影子。
凌又不太敢一个人去地上,所以,在找完地下一至五层后,她抱着最后的希望找去了地下六层。
以前,地下六层只关了她一个人,在她获得自由之后,地下六层就没有人了。但在这次,她站在白塔的升降梯内,等电梯门缓缓打开,她却听里面传来些许吵闹的乱声。
凌心里一跳,她快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随后就在她待过很久的那个玻璃房子里看见了岑麟。
岑麟被锁在她以前的那个位置,墙上那五条沉重的锁链缠着她的四肢和脖颈。此时,她浑身是血,连一头红发都被血液打湿了,一条一条沾在脸颊侧边,暗红色的血爬了她满脸。
她身上脸上又很多伤,鞭伤、刀伤、连她十指尖都变得血肉模糊,被锁链缠住的位置也被摩擦出了道道伤痕。
她像是一条绝境中的困兽,眼神凶狠,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
她对面站着几个成年男性。
其中几个是研究员,而站在中间的两位,一个穿着白大褂,但等级明显比其他几位要高很多。他身边的男人个子很高,穿着一身得体的正装,气质温和儒雅。凌没看见他的脸,但总觉得他有点熟悉。
但此时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看见岑麟浑身是血滴被锁在那里,下意识就想冲过去保护她。
但玻璃房是关闭的,凌不知道怎样打开,只能跑过去拍打玻璃墙,试图吸引里面人的注意。
她的动作也成功让玻璃房内的人侧目,那个穿着深色正装的男人也回了头。
那人看起来四五十岁左右,长相有种儒雅的书卷气。此时听见响动,他缓缓回头看了凌一眼。
在被他目光扫到的那一瞬间,凌心底一激灵,身体各处漫上了密密麻麻的恐惧感。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连垂在身侧的手都有些许颤抖。
也就是在那时,她听见玻璃房内的女孩突然发出了一道歇斯底里的喊声。
那像是困兽死到临头最后的威慑与哀嚎,她目露凶光,猛地向那男人扑去,随后却又被身上五条锁链扯了回去,跪倒在地。
锁链被猛地拉扯后掉落在地上,发出一片叮呤咣啷的响声。
而她对面的男人却没有什么反应,他连步子都没挪动一下,只是缓缓抬起了手。
凌看见,那男人手上还有一把枪。
凌在看见枪的那一瞬间就猜到了他想做什么,她心里一惊,忙扑向了玻璃房外的操作台,一通乱按。也不知是她真的碰到了开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听见身边的玻璃门发出一道沉重声响,随后缓缓向两侧打开。
凌一刻不敢耽误,忙冲向玻璃房内,但和屋门打开的声音一同传来的,还有屋内一声枪响。
子弹出膛的闷声在玻璃屋内回荡,凌下意识眨了眨眼。
她看见岑麟胸膛处溅开了一朵血花。
但到此,男人的枪声还没有停,他连开了几枪,枪枪打在岑麟的身体上。
直到凌扑过去抱住了岑麟,枪声才停止。
凌其实有点无措,她听着岑麟在他怀里努力骨气,过了片刻,又软软地倒在了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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