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律司的确有时候表现得太极端了,可他从来没做过这么过分的事。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说要……要……怎么能说得出口?
“伊实玛在上,凭此契令:现在,立刻,站起来!”
这是艾多因时隔多年第一次使用主从命令。
但这也是欧律司第一次违抗命令。
艾多因没有稳固过两个人之间的契约,不知不觉间契约的绑定已经不如以前那样牢固了。可话虽如此,只要艾多因强硬一些,欧律司还是没办法违抗的。
艾多因到底不忍心让欧律司忍受违抗契约的痛苦,立刻取消了命令。
“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您所言甚是。”欧律司避开了艾多因的问题,他收起刀,“那么,请您下命令吧,不劳您亲自动手。”
“不可能。”
艾多因直接转身就走,不再理会欧律司。
而欧律司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跪在那里。
半个小时后,放不下心的艾多因打开门,果然欧律司依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动作跪在那。
艾多因气得热血上涌,甚至有些头晕目眩。他根本不知道欧律司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做这么恶劣的事。
“……混蛋!!”他第一次骂欧律司,可骂完眼泪却唰一下立刻下来了,“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艾多因的眼泪让欧律司立刻站了起来,他伸手去擦。
“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错得这么离谱……”
“不,不是的。”欧律司几乎是有些惊惶地摇头,“别这么说……是我,您没有任何过错。”
艾多因的眼泪停不下来,欧律司也越来越慌乱:“对不起,我不会再说那种话了……别哭。请您原谅我。别这样对我……”
一番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后,欧律司的确再也没有提过自裁的事,艾多因也假装没有发生。
但艾多因不可能真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观察了很久,可他怎么都发现不出欧律司到底有什么地方和平时不一样——欧律司藏得太好了。
艾多因越来越茫然了,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一个人的一切都绑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对二者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逼得即使被当做奴隶虐待被歧视被辱骂被抛弃都忍下来的欧律司选择自裁。他竟然做了如此过分的事还毫无自觉吗?
或许他该还欧律司自由了。
主人可以随时随地解除主从契约,即使主人无法使用魔法也是一样的,就是需要花一点时间。
解除了契约后,艾多因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欧律司比较好,因此他留下一张纸条,出去静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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