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我做的。”时南在宋林笙怀里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老宋, 我觉得我可能是个天才，除了一份炸糊了的南瓜条, 我一次就成功了, 而且味道也不错，虽然比你做的差那么点儿, 但真的还行。”时南一副你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
宋林笙眉目不动, 看了他一会儿, 将手里的铲子塞到他手里，转身往外走, 语气不明：“那你还挺厉害的。”
“那是。”时南还未察觉到空气中那股子酸涩味, 还在那洋洋得意, “我现在都能给你做饭了, 这进步可是突飞猛进啊。”
宋林笙打开手机，看到私家侦探那边给他传了几张照片，是顾家夫妇的照片。
前几张是在酒店大堂拍的, 但看现在夫妇俩的模样，宋林笙的记忆当中是没有这两个人存在的，但私家侦探还发过来了顾氏夫妇年轻时候的照片。
宋林笙看到那张照片，一时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他曾每日坐在窗后看着对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饭欢笑，那副场景他一辈子忘不了，场景里的人他也忘不了。
时南饭做到一半，回忆起刚才宋林笙说的那话，越想越不对，怎么像是满屋都飘着醋味呢？
时南本来就有些心虚，现在察觉到宋林笙吃醋，忙出来打算哄人，就见宋林笙半阖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眉头紧紧皱着似是有什么难事。
时南轻轻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抱住他，小声道：“怎么了，生气了？”
“生气？”宋林笙一手搂住他，“我生什么气？”
“你要想吃蛋黄焗南瓜我也做给你吃，我还能给你做别的，只要你想，我都可以……”
时南话没说完便被宋林笙用力搂进了怀里。
宋林笙抱着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镶进身体里一样，时南怕扯到他的伤口，想要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时南。”宋林笙在时南耳边呢喃，“我会给你最好的。”
“我知道。”时南以为他因为吃醋所以现在跟他表决心，拍着他的背，“跟你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我也会给你一个最好的宋林笙。”
“你就是最好的。”时南在他发上亲了亲，“我只要你。”
“不。”宋林笙收紧手臂，喃喃自语，“不好，你值得更好的，与你一样最好的。”
说实话时南听不太明白宋林笙在说什么，但能听出他语气当中的彷徨与无措。
这一夜，时南陪着宋林笙睡，他睡得很不安稳，似乎一直在做梦，时南看着这样的宋林笙，很惆怅，宋林笙心里似乎藏了很多事儿，但他一个字也不说，倒是宋小白偶尔还会跟他谈论起以前。
时南眯了眯眼，如果从宋小白处着手，会不会更简单一些呢？
时南正思索着如何把宋小白弄成个漏勺，就听身边人突然喊了声：“小北。”
“小北，我在这儿，别怕。”
“小北……”
*
早上宋林笙缓换过来时就感觉家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以往时南都会跑过来喊一声“狗子”，看到他嫌弃的瞪一眼，然后会耸耸肩摊摊手，但今天他很反常，看到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吵架了？”没人伺候，宋林笙就自己冲了杯茶晃着来到时南身边，时南键盘敲得啪啪响，沉着一张脸的样子还挺招人稀罕的。
“跟你有关系吗？”时南没好气道。
“怎么没关系。”宋林笙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说出来我也好开心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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