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能解。再者说,殿下难道就真的愿意永远做一个质子、在夏朝碌碌度日?真的愿意日复一日忍受摄政王的欺压?”
“此刻,有一条置他于死地的路,难道殿下没有有丝毫动心么。”
雪溪望着他神色,静静垂眸思忖。
他虽寄居一隅,但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反因生存之道艰难而更加敏感谨慎。
这些日朝堂上的动静,他也都心中有数。
这位年轻的宰辅大人的确出色,甚至在摄政王大权独揽的现状下,能够站稳脚跟,算得上是个人物。
只是近几日,摄政王的动作颇有些不留情面,同时拔了两座侯府,一处伯爵封地,都是颇有名头的藩王,手段迅疾而阴狠,多少年累积下的各种罪名一同清算,打的人措手不及。
削藩株连甚广,其中不乏应斜寒的同盟,想想也知道,这位应大人这几日在朝堂上多受打压。
如此看来,从前的摄政王处事更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忽然针锋相对,便使得对方捉襟见肘,力有不逮。
无怪他要寻求援手,多结同盟了。
但是,无论他为人为己,他的话,若说自己不动心,当然是假的。
他背井离乡入他国为质,此生难以翻身,若能挣脱,自然求之不得。
夹缝中生存太过艰难,若是选对阵营,不失为一条坦途。摄政王那边已不必多思,可应斜寒这里……
雪溪不动声色地回望着他,只看对方轻描淡写,又实在猜不透他心中城府。
他沉吟半晌:“大人,我在夏为质,不过是苟延残喘,且身无长物,真的能为大人解忧么。”
应斜寒微笑道:“殿下无需妄自菲薄,只看本心愿不愿意。”
他慢慢扫了雪溪一眼,目光温和,却有一种审视的意味:“摄政王强取豪夺,不由分说带走了您身边的人,如今,将她囚于内院,想想也知一个柔弱的姑娘会遭遇些什么。”
雪溪深深皱起眉。
应斜寒点到为止,给对方足够的时间,将各种可能性都在心中过一遍。
他不动声色,盯着雪溪,温和道:“殿下放心,在下深知你身份敏.感,必不会让你做太过为难之事,不过有时代在下传个话而已,绝无危险。”
雪溪不置可否:“我需要时间考虑。”
“好,”时间已经差不多,若再交谈下去,便有些惹人注目了。应斜寒不再多说,略施一礼:“若殿下想好,三日后到太宜茶馆,自有人接待,届时你我之盟就此达成。在下亦可向殿下承诺——事成之后,那姑娘必定安然无恙,待在真心爱她的人身边。”
……
那晚在寺院山顶一夜后,傅沉欢回去又开始忙碌起来。
其实那日清晨,黎诺醒来是有些怨念的:她早该想到以傅沉欢的性格,怎么可能与自己争论不休,更不可能同意她把床铺让给他,甚至于躺在一张床上那更是异想天开,她自己都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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