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傅临洲没有再追问,苏宥松了口气,心想:应该瞒过去了吧。
半晌之后他才发现傅临洲还握着他的手腕,他缩了缩胳膊,傅临洲便松开。苏宥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也分不清手上疼还是不疼,只觉得呼吸不畅,想要迅速逃离。
幸好这时有人敲门,苏宥立即起身。
傅临洲却说,“把花留下。”
“那是——”
苏宥刚要说漏嘴,就对上傅临洲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生生把后几个字憋了回去,改成:“那、那是应该的。”
他乖乖把四分五裂的铃兰花还给傅临洲,放在茶几边上,然后火速跑走了。
傅临洲把东西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手工还是有些生疏和粗劣的,花瓣的形状细看也不完全规则,针脚有大有小。
他想起苏宥指尖上的细小伤痕,猜测到另一种可能。
这是苏宥自己织的。
市场部经理还在锲而不舍地敲门,探了探头进来,“傅总,您忙吗?”
傅临洲把铃兰花放在自己的抽屉里,然后说:“进来吧。”
结束工作之后,傅临洲准备下班,经过苏宥的工位时,苏宥也在收拾东西,一看到傅临洲出来,他就停止了动作。
“还不走?”
苏宥脸色依旧尴尬,重新握住背包带,“走的。”
他跟在傅临洲后面进了电梯。
两个人始终没说什么。
苏宥在一楼离开,傅临洲去了地下一层取车,然后开车去了宁江第一医院。
李韵的病房在住院部的十九楼,因为是vip病房所以很安静,傅临洲走进去的时候,李韵正在浅眠,听闻声音便睁开眼,“临洲,你来了。”
“妈,今天好点了吗?”
“好多了,反正也是老毛病,没多大心理负担。”
李韵前几年做了心脏支架手术,但手术的效果并不好,出现了微血栓,之前在国外治疗了一年,好不容易回了国,没过多久又晕倒住院。
李韵的身体一向不太好,从傅临洲记事起,他的母亲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李韵笑着坐起来,傅临洲帮她摆好靠枕,“过阵子我再陪您去美国治疗,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李韵点了点头,“辛苦你了,临洲。”
“没什么。”
“去香港见到谭羲和了吗?”
傅临洲顿了顿,听出来李韵的旁敲侧击,他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见到了,但我希望您不要再托人跟我讲那些事了。”
李韵很是无奈,叹了口气,“好吧。”
“妈,帮我个忙。”
“嗯?”
“你能帮我修复一下这个吗?”
傅临洲拿出两个缠绕在一起歪七扭八看不出原状的东西,放在李韵的床头柜上,“您会的话就帮我看看,实在不行找刘阿姨帮忙,是两只钩织的铃兰花,不小心被扯坏了。”
李韵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难以置信中又带着点笑意,“什么意思?哪里来的?”
“别人的。”
李韵立即问:“谁的?”
“这个您就别管了,不是您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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