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酒,想说未必,但又止于齿关。
过了一会儿,徐初言又说:“这人听声音年纪应该不是很大,而且,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我得承认,他声音听起来挺帅的。”
“是吗?”
徐初言不以为然:“不过不知道真人怎么样,我感觉再帅也帅不到哪里去吧,一个公司的大老板,老板能有几个帅的?”
话音刚落,酒吧里走进来一个人,穿着禁欲端正的黑色大衣和笔挺西裤,身材健硕,气质清俊,五官轮廓更是无可挑剔,在迷醉的混乱灯光中显得尤为出众,如同浓稠深夜里的一抹皎洁月光,冷冽不可亵渎。
徐初言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
他把苏宥拎起来,捏着苏宥的下巴,“不会是他吧?”
苏宥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隐约看到傅临洲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就要起身。
“我靠,这也太帅了。”
程烈循着徐初言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人群中的傅临洲,也蓦然顿住。
他甚至不需要询问徐初言,就可以确认徐初言说的是哪一个。
实在太出众了。
傅临洲只是走进来,就已经有好些人凑上去和他搭讪,可傅临洲冷若冰霜,只一个眼神就让周围人不敢再靠近。
他的气场和整个酒吧都格格不入。
徐初言喃喃自语道:“我再也不骂苏宥是小傻逼了,有这样的上司,动心再正常不过了。”
“傅总……”苏宥挣脱出徐初言的魔爪,视线紧紧盯着傅临洲,又期待又胆怯,往前走了两步,小声地喊:“老公。”
徐初言听到这个称呼,吓得差点咬到舌头,他连忙抓住苏宥,用力摇了摇,“苏宥,醒醒!醒醒!”
苏宥以为一切都是梦境,只是略有些疑惑,怎么这次的环境如此嘈杂,他被徐初言攥着领子摇晃,逃也逃不开,孤立无助,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傅临洲,小声喊“老公”。
傅临洲下一秒就看到他。
苏宥费力地挣脱开徐初言,歪歪扭扭地走到台阶边,想再往前走,又顿生委屈。
他还没忘记傅临洲对他的评价。
什么都不懂只会玩、影响进度的无关紧要的人。
在他的视角里,就像有一束追光照着傅临洲,隔绝了一切喧闹,整个酒吧就只剩下他和傅临洲。
傅临洲走到他面前,苏宥踩在台阶上,傅临洲的视线还稍微比他高一些,见他安然无恙,衣服外套一件都没少,傅临洲松了口气,伸手帮他拉好羽绒服的拉链。
一旁的徐初言整个人愣住,方知自己是多虑了。
苏宥一开始还气鼓鼓的,可是没半分钟就撑不住了,攥紧的拳头松开,开始往傅临洲的身上贴。
傅临洲先开口:“感冒刚好就敢来喝酒,你胆子不小。”
苏宥脑子昏胀,什么都听不懂,只觉得傅临洲声音硬冷,语气像是责备。
他竟然还责备他?
在梦里责备他?
这可是在梦里啊!
梦里的傅临洲向来是百依百顺的,对他更是宠溺无度,绝不可能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苏宥推开傅临洲的手,忿忿道:“我生气了!”
傅临洲轻挑眉梢,“……你生气?”
苏宥用食指指尖戳了戳傅临洲的肩膀,质问他:“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德国?你、你都答应我的,为了这次出差,我做了很多准备,那个实验室我也详细了解了,姚雨姐写的计划书我也读了好几遍,我一直在学习……很认真,我根本不是去玩的。”
他口齿不清晰,逻辑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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