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明,甚至默许了那个女人爬上他们的婚床和傅文昇白日宣淫,只为让傅文昇出于愧疚,多分割一些财产给她。
得知真相,傅临洲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
再出来时,他就好像变了个人,往后十几年,他沉默寡言,埋头于学习,很少和其他人交流,毕业之后出国留学,回来开创公司,抛去傅家的光环,变成了宁江市最有名的年轻企业家。
但他的“性冷淡”传闻,比他的事业更引人关注。
傅临洲不在乎别人的评价,他早已习惯独身,也很少感到寂寞。
唯一的变数在于苏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情绪已经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家伙牵动。
甚至在昨晚,当他伏在苏宥身上时,有一瞬间,他内心深处的渴望竟然多过抵触。
他想要更靠近一些。
有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出现了裂缝。
但那是极度危险的,他习惯了可控的一切,从事业到生活,如果有一天,他因为对某人动心,就变成了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那等同于摧毁了他十几年来的努力。
他不允许自己成为那种画面里的人。
傅临洲站在阳台上,静看着远处风景,任冷风灌进他的衣领,扑灭他躁动的心火。
长久以来的自缚,让他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悸动感到慌乱,他只能逃避。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和苏宥拉过勾的手。
重新回到最开始,回到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会不会更好一些?
万籁俱寂,傅临洲看着远处星光黯淡,心中一片怅惘。
*
苏宥醒来时头还有些疼。
想去厨房热杯牛奶,正好碰上从厨房窗户拼命往里偷窥的徐初言。
“初言?你在看什么?”
徐初言愣住,“就你一个人?”
“什么意思?”苏宥不理解徐初言的问题,他开门让徐初言进来。
徐初言探头看了看苏宥的卧室,床上空无一人,他挑了下眉,“昨晚的事你忘了?”
苏宥一醒来就觉得饿得慌,还没来得及多想,徐初言这样一提醒,许多记忆就顺势翻涌上来。
记忆的最开始是他去酒吧,徐初言只许他喝一杯桃子果酒,他趁徐初言没注意,点了杯烈酒,偷偷倒了一点进去。
然后就喝醉了。
同座的程大哥一直劝阻他,但也没拦住他借酒消愁。
再后来,思绪就开始混乱。
朦胧中他好像看到江尧了,又看到徐初言拎着酒瓶气冲冲地往江尧的方向走,然后抡起酒瓶就要往江尧的头上砸。
下一秒的画面却消失了。
好像有谁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咦,这个人是谁?
徐初言适时地提醒他,“昨天是傅临洲送你回来的。”
苏宥整个人僵住,“谁?”
“你心心念念的总裁。”
苏宥如遭雷击,“你说……傅总送我……回来?回这里?”
“对啊,我把地址报给他的,”徐初言忽然弯起嘴角,撞了一下苏宥的肩膀,笑道:“你是被他抱走的,公主抱。”
苏宥一大早接收这么大的信息量,脑袋直接宕机了半分钟,然后才摇着头说:“不可能,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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