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洲的声音响起时,苏宥一阵鼻酸。
明明只是一天没见,却如隔经年。
苏宥握住门把手,走了进去。
整个办公室里也没有开灯,虽然落地窗外灯火通明,但光线依然昏暗。
傅临洲没有在工作,他站在窗边,修长的身形几乎融进夜色。
苏宥关上门,慢吞吞地往前走了一步。
“傅总。”
“都安顿好了?”
“嗯,多亏了姚雨姐。”
“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同事也很好。”
傅临洲挑了下眉梢,眼神却更加晦暗,他回头看了眼苏宥:“看来你适应得不错。”
苏宥听不出傅临洲的揶揄,还一个劲地说:“这是一个员工必备的素质,我之前很不称职,花了好久才熟悉工作,到市场部之后我会更加努力的,请傅总放心。”
傅临洲的酸劲全溶解在苏宥认真又坚定的语气里了。
跟他计较什么?
他就是一个死心眼的小傻子。
他转身走向苏宥,“看来是我多虑了,本来想去市场部给你撑撑场面,结果看到你和同事聊得正开心。”
他戏谑道:“我还以为你会掉眼泪。”
苏宥的眼泪瞬间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傅临洲怔住,苏宥完全止不住,哭得泣不成声,他用袖子挡住脸,抽抽噎噎地说对不起。
积压许久的情绪突然爆发。
他从小到大一直在经历失去,亲情、友情、快乐和自信……
傅临洲是唯一的失而复得。
“傅总,傅总,我——”
话音未落,傅临洲就把他搂进怀里,苏宥懵了片刻,刚想往后退,可是傅临洲用手臂箍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抚住他的后颈。
“没事了。”
他的安抚实在温柔,苏宥委屈更盛,他把脸埋在傅临洲的肩头,哭着说:“您今天都没有见我,我以为您巴不得我走,我特别难过,特别特别难过。”
“我怕我见了你就舍不得你走了。”
苏宥愣住。
“可是你需要去其他部门锻炼,留在我身边的话,我会习惯性地帮你铲除阻碍,习惯性地帮你分解好工作,不让你有太大压力,可是这样你得不到成长。”
苏宥脑袋嗡嗡的,只盘旋着三个字。
舍不得?
傅临洲说,他舍不得?
苏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地望着傅临洲,傅临洲用指腹擦去苏宥脸上的眼泪,无奈道:“可以去当演员了,眼泪说掉就掉。”
苏宥羞臊地低下头。
傅临洲又揉了揉他的后颈,“别怕,安心工作,受了委屈就回来告诉我。”
傅临洲说的是,回来。
听起来就像回家一样。
这样的话他好多年都没有听过了。
苏宥不明白傅临洲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但他放任自己享受这一刻,他把脸埋在傅临洲的肩上,眼泪洇湿了傅临洲的衬衣,傅临洲也没有推开他。
傅临洲只是一边不动声色地搂紧他,一边问:“坐在你旁边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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