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简初望着天花板。
他现在太狼狈了,浑身是伤,一条刚打完钢钉的腿被抬起来。
“好自为之吧。”
苏宥转身离开的时候,谢简初把整个果篮都砸了过来,砸在苏宥身侧,撒了一地的苹果和橘子。
“苏宥,你以为你能忘掉过去的一切,能轻轻松松地开始新生活?你胳膊上那些伤,傅临洲看了会怎么想?你就是个精神病,你迟早会发病的,先是自残,流血,愈合又自残,然后就开始伤人……”
“不会,我不会的。”
谢简初笑出声来,“你控制不住自己的,你忘了你高三有一天的夜里,拿着开信刀,划自己的大动脉吗?”
“那次还是我发现的,是我救了你。”
苏宥以为自己哭了,但他摸了摸脸,发现没有眼泪。
他想到傅临洲,内心就变得坚定。
“可是你输了,公司开除你之后,你原来的同事们都跑过来跟我献殷勤,他们在我面前骂你,说你活该,”苏宥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动都不能动的谢简初,漠然道:“最后的结局是,你输得一败涂地,你才是真正的可怜虫。”
谢简初眼里的最后一抹光熄灭。
这回换作他的人生归于黑暗。
走出谢简初的病房,苏宥走到医院的楼层指引牌。
精神科在四楼。
苏宥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这周周末去看心理医生。
自残不重要,可伤到傅临洲该怎么办?
从医院回煦山别墅,坐地铁要一个多小时,苏宥拿出耳机,木然地坐在座位上,周围来来往往,他始终看着前方。
他很想傅临洲,又害怕面对傅临洲。
回到煦山别墅,整个房子却是黑漆漆的,傅临洲不在,苏宥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拨去电话,几秒之后,电话里传来傅临洲的声音。
“傅总,您今晚有应酬吗?我看家里没人。”
“你到家了?”
“啊?”
“没什么,我也快到家了。”
苏宥意识到不对,“傅总,您现在在哪里?”
傅临洲失笑道:“我在市立医院门口,还以为能等到你。”
苏宥突然一阵鼻酸。
“我现在回去了,你吃饭了,没吃的话我回去接你一起出去吃。”
“不要。”
傅临洲怔了怔,“那我——”
“我去找您,您、您在中央公园那里等我,好吗?我现在打车过去,我过去找您。”
傅临洲轻笑:“好。”
半个小时之后,傅临洲从车里走出来,道路尽头远远驶来一辆出租车,很快出租车在中央公园门口停下,苏宥从里面跑了出来。
苏宥一路小跑过来。
傅临洲张开双臂,苏宥就像小火箭一样朝他扑了过来,傅临洲被他撞得差点踉跄,但还是稳稳地抱住他。
苏宥哽咽着说:“傅总,对不起。”
“受什么委屈了?”
傅临洲敞开大衣裹住苏宥。
“没有受委屈,”苏宥摇摇头,断断续续地说:“遇到您之后我就没有受过委屈了,但是我对您很不好,您今天明明很开心的,我、我不该泼您冷水的。”
傅临洲揉了揉苏宥的后颈,“没什么。”
“您喜欢吃我做的饭,我其实特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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