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星!”
沈燃星板着脸,好像苏宥欠了他八百万,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你干嘛?”
“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我?”
“我都让你别管我了!”
苏宥两天前就给沈燃星发消息,邀请沈燃星来家里玩,沈燃星根本没搭理他, 苏宥以为自己自作多情,沈燃星早就不在乎他这个萍水相逢的朋友了。
结果沈燃星还是来了。
苏宥把他往家的方向拉, “我就要管你, 小屁孩!”
“你才是小屁孩!”
“我做了很好吃的蛋糕, 有蓝莓口味还有芒果口味,还有冰激凌,你快来看看我种的花,可漂亮了,特别是玫瑰,我种了两种颜色的玫瑰。”
沈燃星挣扎着说:“不要!”
“来嘛!”
苏宥把沈燃星按在凳子上,把芒果千层塞到沈燃星手里,“尝尝。”
“傅临洲不在吗?”
“在啊,在书房。”
沈燃星拔腿就要走,被苏宥死命拦住,“坐下!起码吃完了再走。”
苏宥着急忙慌地跑到一旁,把一盆小小的铃兰端出来,放在沈燃星腿边,“燃星,我把这个送给你好不好?给你带回去临摹写生用,不要再画海了,换个风景画一画。”
“我才不要。”
“我种这个很辛苦的,而且铃兰是幸福的象征。”
沈燃星怔了怔,他挖了一大口芒果千层塞进嘴里,然后蹲下来,和苏宥蹲在一起,他伸手拨了拨娇嫩的铃兰花骨朵。
苏宥说他太粗鲁了。
沈燃星冷哼一声,但动作还是不自觉变轻,他小声地说:“谢谢。”
苏宥和他碰了碰肩膀,“开心点,燃星,其实开心和不开心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你现在一点烦恼都没有吗?”
“怎么会?只要是人就会有烦恼啊,比如我家小猫前几天生病了,膀胱结石,要做手术的,心疼死我了,还有傅临洲的爸爸前两天把我喊过去,明里暗里想让我离开傅临洲,我心里其实有点难受,但是还是不卑不亢地告诉他爸爸,我说我绝对不会离开的,”苏宥小声说:“这件事我还没告诉他呢,他现在很忙,我不想让他分心。”
沈燃星怔怔地看着他。
苏宥朝他笑:“燃星,以后经常来我家玩吧,陪陪我的小猫。”
“嘁,无聊。”
苏宥用肩膀撞了撞他,“哪里无聊了?”
沈燃星撞回他。
苏宥顶了一下他,沈燃星又顶回来。
傅临洲从书房里出来,刚走到落地窗边就看到两个幼稚鬼蹲在地上,像小学生一样互相顶胳膊。
傅临洲眼神暗了暗,转而又自觉这醋劲来得可笑。
这两个周医生那里的常客,心理年龄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岁,尤其是这个沈燃星,看起来和一年前苏宥的状态差不多,像只可怜兮兮的流浪小狗。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等聚会结束,收拾餐具的时候,傅临洲还是忍不住把苏宥拎到酒吧台旁边的转椅上,两只手臂困着他,“刚刚和沈燃星聊得不错,宥宥也要当心理医生吗?”
苏宥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认真道:“可是他真的有好转,刚刚初言唱歌的时候他一直在听。”
他完全没听出傅临洲话里的酸味,嘀嘀咕咕地说:“我看到他就像看到以前的我一样,想想就心疼,你没去过他家,他家里全都是很压抑的画,他一个人住在那里,特别孤独。”
傅临洲挑了下眉,故意说:“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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