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上。
不知不觉间,就快到了十二点,困倦让屏幕上的文字都不再清晰,疲惫从每一颗毛孔渗出,如粘稠的黑泥将他包裹着淹没。
温肃柠咳嗽着把手机关机,麻利地关灯睡觉。
明天再研究签约流程,尝试着写个开头出来吧。
温肃柠睡得并不踏实,原主有咽炎,一躺下就容易嗓子发痒,咳嗽,每次都能把自己吵醒,温肃柠只能无奈地翻个身,继续艰难地培养睡意。
如果他没记错,这种一点动静就会惊醒,还会突然心悸的症状,是神经衰弱吧。
影影绰绰的噩梦围绕,却又完全不记得梦中内容,等到第二天清晨醒来,浑身汗涔涔的,睡衣黏在皮肤上。
温肃柠很累,明明休息了一夜,却像是被打了一顿。
他在床上赖了会儿,一直咳嗽,实在想喝水,就慢吞吞地起来了。
温肃柠将浸湿的睡衣换下,走出卧室,听到隔壁秦暮房间里,传来抽水马桶的声响。
啊,都忘记还有那个家伙了。
秦暮昨晚过得应该也挺不错吧。
温肃柠去到厨房,打算弄点东西吃。
虽然他现在非但不觉得饿,甚至还有点反胃,但如果长此以往,情况只会更糟糕。
他下了碗鸡蛋面,关火捞面时,秦暮终于出来了。
秦暮面色阴沉,脚步虚浮,昨夜他突然肠鸣大作,肚子里翻江倒海,闷头冲进卫生间,最后却发现,没有纸。
他给温肃柠打电话,对方关机,扯着嗓子了半天喊,也没回答。
秦暮隐约记得温肃柠每晚睡觉都要戴耳塞,只能气急败坏地接受残酷的现实。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觉得不常住,就没装具有冲洗功能的智能马桶,如今被一卷纸折磨得抓狂。
总之,最后他夹着尾巴去卧室床头拿了纸。
但肚子并未因此变得舒服,这一夜,秦暮反反复复跑了快十趟厕所,本来醉酒就难受,还腹泻不停,别提有多折磨了。
屁股因为和手纸的摩擦,疼痛无比,秦暮只敢用力提肛,他怕一旦自己松弛,就得狂奔进卫生间。
看到秦暮快要脱水的虚弱样子,厨房里的少年吓了一跳,神情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秦暮并不想在温肃柠面前丢脸,云淡风轻道:“有点没休息好,没事。”
温肃柠哦了一声,又问:“要吃点东西吗?”
秦暮现在可不敢吃东西:“不了,你自己吃吧。”
正好温肃柠也没做他的,就是客气客气,不会有人当真了吧?
少年端出自己的早饭,坐在桌边,强忍着本能的反胃感,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秦暮头痛地回忆着昨天是不是吃错东西了,压根就没想到都是温肃柠干的。
在秦暮的印象中,少年乖得像只小猫,怎么搞都不会反抗,只会抿着唇任由眸中噙满泪水。
给温肃柠一百个胆子,他都不可能搞事情。
温肃柠吃完早饭,用水强行将嘴里的食物送进胃里,低低地咳嗽两声。
原主的慢性咽炎好像还蛮严重的,无论吃什么药,用什么偏房,都很难缓解。
秦暮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是晚上喝酒时吃了挺多水果,导致的腹泻。
“你昨晚手机关机了?”
“嗯?”
“我不是说过,手机要24小时开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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