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敬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先把避孕套扔掉。
他不能给秦暮挑明,起码现在不能。
其实就算挑明了,又能怎样呢?
没有任何人规定两人分别的日子里,必须要为对方守身如玉吧,更何况那时候他们还只是有些暧昧的朋友关系。
秦暮再怎么说,也是真正等了他六年,而且还如此用心地准备了告白,明显是一直将他放在心里的。
……算是吧。
夏敬云深吸口气,他很清楚,现在这个状态的自己,根本没办法做出理智的选择。
毕竟这才几天啊。
先等等吧,等到自己稍微冷静下来一些。
夏敬云也没了画画的心思,而留下笔迹的人估计也没真想要他画,只是为了把他引到灌木丛处,发现这东西罢了。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谁。
如果自己能找到对方,所有的真相,就全都能揭开了吧。
夏敬云又感觉能量重新回到了摇摇欲坠的身体,既然如此,也许家里还有更多线索,等待他去发现。
秦暮今晚有应酬,等到他醉醺醺地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他打开家门,客厅的灯黑着,秦暮按下开关,过了足有半分钟,才听到夏敬云从二楼画室下来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秦暮突然想到了温肃柠,以前无论自己多晚回来,客厅的灯永远会为他亮着。
那个温软懦弱的少年就算睡了,听到声音也会立刻来到门边,迎接他回来。
“回来了。”夏敬云终于过来了,他从秦暮手上接过脱下来的衣服,挂在衣帽架上,“喝这么多吗?”
“和投资人吃饭,敬了对方好几轮酒。”秦暮的脑袋和胃里都不是特别舒服,他嗓子都有点哑,现在面对恋人的语言关心,竟然生出股能不能别让我在说话了的烦躁。
往常温肃柠会二话不说,立刻懂事地给他煮醒酒汤。
秦暮对搀扶他的夏敬云道:“能给我煮点醒酒汤吗?不喝的话我明早准会头痛。”
“好。”夏敬云问,“想喝什么样的?”
秦暮也不知道温肃柠平时煮的配方,只能道:“口味稍微酸一点的。”
夏敬云去煮醒酒汤了,秦暮仰在沙发上,抬手搭在额头上,心中控制欲和支配欲在酒精的催化下,愈演愈烈。
但剩余的理智告诉秦暮,他绝对不能发泄出来,夏敬云不是温肃柠,他是知名艺术家,画作和雕塑都有不少买家,家室在z市也很好。
温肃柠会因为钱,忍受他的所有举动,但夏敬云不会。
秦暮深呼吸着,努力压制住血管中流淌的冲动。
那是他从未对夏敬云展露过的,真正的秦暮。
过了许久,他听到脚步声靠近,夏敬云坐在他身边,轻声道:“醒酒汤好了。”
他将玻璃碗递给秦暮:“尝尝看,是不是你习惯的味道。”
秦暮撑身坐起来,他端碗尝了一口,没有温肃柠煮得好喝。
但他还是点头,深情地望着夏敬云,低声道:“是,很不错。”
夏敬云微微笑了下,放在秦暮视线死角处的手不自觉收紧。
醒酒汤是他按照网上搜到的方子煮的,有很多种不同的配方,夏敬云专门选了个口味酸甜的。
他刚刚问秦暮,是不是他“习惯”的味道,而非“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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