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内,甚至说都到十四岁了,还在和母亲在一张床上睡觉。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毫无私人空间的生活,强烈抗议才得以分房,但姚吉薇仍旧会在每个夜晚来到她的房间数次,确定女儿还安全地躺在床上。
颜橙珂无论做什么事情,必须提前发消息给母亲,告知出门的时间、地点、同行人员和回来的时间,姚吉薇期间会打电话调查,或者联络颜橙珂的同行人员确定女儿的安全。
就是在这样足以让人窒息的爱护下,颜橙珂马上就要迎来18岁。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能是个头,甚至都因此恐惧恋爱,压在她身上扭曲的关心和爱已经快让她喘不上气来。
并且,那并非单纯施加给她的爱。
而是从哥哥身上转移而来,带着补偿和内疚,作为替代品的爱。
父亲每次都会对她说,要体谅妈妈,她实在太担心你了,怕你会像哥哥一样走失。
但颜橙珂想知道,又有谁能体谅她呢?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问牧云笙:“有纸吗?”
牧云笙摸遍了他满是口袋的马甲:“没有。”
“要你何用。”颜橙珂说着,就看到牧云笙递来纸巾。
牧云笙:“骗你玩的。”
颜橙珂用力搓了鼻涕,她小心地渗去泪水,尽量不擦花眼线和睫毛膏。
牧云笙:“你家现在还在找吗?”
颜橙珂点点头:“嗯,一直都在找,不过他身上也没有胎记和痣之类辨识性强的特点,很难,而且都二十年过去了,找到的可能性也很小了。”
“人贩子真是作孽啊。”牧云笙抬头望着夜空,问颜橙珂,“要是真有一天能找到,你应该就能解脱了吧。”
“谁知道。”颜橙珂确定情绪稍微平复些许,掏出小镜子补鼻尖处的妆,淡淡道,“如果真能找到,监视肯定就要转移到他身上去了,家里人对我也不再那么关心。”
“不过都无所谓,无论如何,我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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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暄,浮岚暖翠,转眼就到了六月。
温肃柠打开床头柜抽屉,发现帕罗西汀就只剩下了最后几粒。
该去开药了。
最近他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但温肃柠并未贸然停药,他始终把“谨遵医嘱”四个字刻在心底,毕竟他又不是专业人士,而且药物一般都是要吃够疗程的,中途断掉只会前功尽弃。
好在已经到了新的月份,他总算能够把上个月在起程网的收益提出来了。
收益体现之后,基本上要等三天才能打款到账,温肃柠苦苦等着这一笔钱,他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
以至于今天清早码字都不是很专心。
终于银行的短信发来,温肃柠立刻拿起手机。
[您的借记卡2074,于6月4日收入人民币14125.78元,交易后余额15034.86]
温肃柠松了口气。
穿过来将近一个月了,他可怜的账户余额终于到了个勉强让人安心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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