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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源疗养院病房
贺琛坐在养护舱里虽然人醒了, 但还不能出院, 他的封闭接触刚刚超过92%,还没有痊愈。
“基本没有太大问题了, ”薛锦行合起病例, “但是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你的精神海封闭没有完全解除,还需要定期用药。”
金医师也道:“下面的中低级疗养院的安抚医师没有引导十日好的能力, 等你的封闭完全解除就能出院了。”
贺琛父母连连道谢。
薛锦行笑笑, 摸了摸贺琛的头发:“看来你今年要在疗养院过年了。”
贺琛父亲乐呵呵道:“只要家里人都没事,在哪里过年都一样。星源的环境好, 在这里过年也很舒心。”
金医师在星源疗养院工作多年, 很有归属感, 听到贺琛父亲的话,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我们疗养院每年年节的时候都有活动,贺琛现在差不多好了,你们多带他到下面玩,身体上的恢复也不能落下……”
薛锦行看了眼时间,和医师们打了个招呼退出病房。
后天就过年了,薛锦行和言澜与什么准备都没做,准备临时去附近的大型商超买点东西。
薛锦行下了楼,外面的雪早就停了,裹着寒气的风簌簌地往人衣服里钻,他出了大门被风吹得眯了下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言澜与用外套裹住了。
薛锦行从衣服里冒出头,疑惑:“元帅找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什么证件都没有的薛医师出门靠公共交通或者言澜与,今早上言澜与将薛锦行送到疗养院,自己则被元帅叫走,薛锦行下楼的时候本来打算去工作室消磨一会儿。
“走到半路回来了。”
言澜与往薛锦行身前走了一步,他给薛锦行整理帽子的时候已经离得很近,这一步直接消除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言澜与身上风雪的气息扑到薛锦行鼻息间,将他笼在这方寸之间。
这个距离,还是面对面的站位,就连没什么边界感的薛锦行也愣了一下,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澜与受委屈了?
薛锦行的嘴巴在大脑处理完场景前开口:“为什么?元帅骂你了?”
言澜与像是没察觉到过于亲密的距离,稍稍偏头,手指给薛锦行衣服上的装饰带子打了个蝴蝶结,保持着这个姿势轻声道:“上次从狂暴区带走的记忆匣解读完成了,元帅让你也过去看看。”
原来是为了说悄悄话。
薛锦行下意识略抬起头,听到内容后动作停住了:“也是,这都一个多月了。我现在跟你去。
言澜与退开一步,重新拉开距离:“先等等,有个人想见你。”
薛锦行:“谁啊?”
言澜与道:“右时的父母。”
薛锦行一笑,并不意外:“终于来找我了,我还在好奇他们能忍多久呢。走吧,去见见盛名的孟家掌权人。”
十日好虽然已经有了,但无论是孟右时还是孟左云,可以影响孟庆歌的治疗方案,但想摒弃之前的方案,用十日好来解决封闭症,那么必须要过孟父孟母那一关。
……
孟父和孟母在疗养院附近的一家餐厅包厢,短短几天的时间,孟父的精神气弱了许多,靠坐在椅子上,神情里全是疲惫。
孟母则不同,她坐不住,不时离开位置走到窗户前,想从无数个人影中找到并不认识的未知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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