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了?”
孟青霈嗤笑道:“问我做什么,我一个白丁俗客,哪儿知道朝廷大事儿。”
赵云安动作一顿:“先生,你不老实。”
“如果您不知道,大伯老是找您说话做什么?难不成光问我课业了?”
别人不知道,但赵云安却敏锐的察觉到,赵骏对待孟青霈的态度,可不像是对待侄子的一位先生。
赵云安思索许久,觉得赵骏的态度,倒像是养了一位谋士。
孟青霈没回答,反问道:“那你觉得呢?”
赵云安托着下巴:“我觉得陛下还是很信任大伯的,似乎要重用他。”
要不是儿子牵扯到舞弊案件中,皇帝何必在这个当头屡屡传召,不合理。
“还不算笨。”
赵云安追问道:“那大哥哥是不是很快就能回家了?”
孟青霈笑着说道:“其实陛下赐婚也不全是坏处,若不是赐婚时机巧合,赵大郎绝不会放弃此次春闱,指不定已经跟那群考生一般受刑了。”
“可若是没有赐婚,赵家与卢家不相干,也许他压根不会受到牵连。”
“所以说,这世上的事情,都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这话让赵云安一愣。
难不成没有赐婚,这次的春闱也会出问题?
春闱事关重大,礼部去年便早早的准备起来,除了卢慈宇大人之外,其余考官都是早早定下来的。
孟青霈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小孩子别想那么多,不然长不高。”
赵云安走回去继续看书,哼哼道:“又让我想,又让我别想太多,做人真难。”
孟青霈的话很快成真。
几日之后,被关押了半个多月的赵云衢,终于被放了回来。
舞弊大案,一开始闹得沸沸扬扬,半个月来各方势力更是纠缠不休,一批批的人被送进大理寺,赵云衢竟成了第一个离开的。
跨过火盆,洗漱干净,赵云衢这才来如意园请安。
“让祖母担心了,是孙儿的不是。”
赵老夫人哪里舍得怪他,只拉着他说:“瘦了瘦了,可见是受了罪,只要你好好的,祖母就安心了。”
赵云衢看着确实是瘦了一些,因为不见天日,没有血色,皮肤带着几分惨白。
“幸而父亲母亲打点的好,大理寺上上下下都未为难孙儿。”
“倒是因为孙儿,害得家中长辈担心,耗费了不少钱财。”
撒出去的银子银票起到了实实在在的作用,否则就算不受刑,在大理寺走一朝也别想全首全尾的出来。
刘氏含泪道:“只要平平安安,这银子就花得值当。”
“正是如此。”赵老夫人拍着他的手背道,“快别说这些话,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养养身体,别的都不怕。”
安抚了长辈,赵云衢又看了看几个弟妹,笑着说道:“让你们也担心了,大哥回家了。”
难得赵云升也有几分动容,赵云平红了眼眶,强做镇定:“大哥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管不住小七捣蛋了。”
“三哥哥光说我,你才喜欢捣蛋。”赵云安大声说道,眼底都带着高兴。
相比起哥哥弟弟,女儿们却都忍不住掉眼泪。
赵月瑶搂住大哥就哭:“大哥哥,我好想你。”
刘氏忙道:“今天是好日子,可不能掉眼泪。”
赵月瑶赶紧手忙脚乱的擦干净泪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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