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都拿到案首了,有什么好懊恼的。”
“七少爷确实是拿到了案首,可谁让他当初图方便,偏要在京城参加县试和府试,方便是方便了,京城里头人才济济,他便排不上号了。”
大魏新出的律法,在县试和府试阶段还是能通融的,但等到了院试,便非得回到原籍不可,乡试更是如此。
不过为了公平,考官一般不会选异地考生为案首,毕竟选了,这功劳也不是他的。
“二少爷您想,他若是早早的来云州考,那加把劲努努力,指不定能拿到小三元,可现在呢,到手的小三元就这么飞了。”
赵云升一想也是:“也是,谁让他图方便。”
“祖母和二婶也是,只想着他年纪小,怕离开京城不方便,却忘了这些,溺爱害人。”
知书趁机道:“所以啊,七少爷指不定多懊悔,心底难受,二少爷你现在上赶着教训,那不是给他机会发作。”
赵云升一听,果然点头:“也对。”
但转念一想,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
等等,赵云安至少拿到了案首,可他呢,他倒是回云州考试了,也顺利通过了县试和府试,但也并非案首,而且在院试上直接栽了跟头,连着两次。
这么一比,他岂不是更加不如。
赵云升的脸都黑了,结果还听见外头说笑的声音。
探头一看,那站在船头相谈甚欢的两人,可不就是赵云安和白慕晨。
赵云升更是生气,低声骂道:“昨日还说白家有鬼,结果自己跟他们聊上了。”
“活该他长不高,这心眼子比我多八百个。”
说着竟是起身,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谁知还未靠近,赵云安回头瞧见他,竟是兴冲冲的挥手,笑容满面的喊道:“二哥快来。”
赵云升方才恼怒,这会儿见着外人,倒是收敛了一些,摆出伯府公子的礼仪来。
“二哥,白兄正在说云南的趣事,我正要喊你一块儿听,就当长长见识了。”
赵云升一时闹不清他什么意思,但还是顺着话茬道:“哦,云南我也并未去过,心底很是好奇。”
白慕晨也是人精,一眼便看出兄弟俩之间有官司。
他只当没发现,笑盈盈的讲起云南风物来。
赵云安很是配合,在旁听的大呼小叫,一副没见识的模样:“没想到云南偏远之地,竟还有这番美景美食趣事。”
“哎,这辈子若是不能去一次,实在是太可惜。”
赵云升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是流配之地,蜀道难,难不成你还想亲自去试试。”
赵云安笑道:“难是难,美也定然是美的。”
“看看白兄便知道了,如今离开了,反倒是对那边念念不忘。”
白慕晨眼神一闪,笑着接话:“不瞒两位兄弟,我自小生长在云南,早就把自己当半个云南人,如今要回京城,心底确实是不舍的很。”
赵云升顺势问了句:“白兄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在那边竟没有家眷吗?”
白慕晨坦坦荡荡:“身无长物,哪敢娶妻,没得耽误了别人,拖累了家人。”
“白兄仪表堂堂,哪能这么说。”
赵云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亲昵的拍着他的肩头说:“不过也好,等到了京城,自有三皇子和柔嫔娘娘为你二人做主。”
白慕晨的身体一时有些僵硬。
赵云安低声咳嗽了一声:“二哥。”
赵云升只是笑:“婚丧嫁娶都是人生大事,这有什么好害臊的。”
他甚至在心底想,白家虽然不算什么,可等三皇子坐上了太子的宝座,那可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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