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氏也不敢再哭,只是搂着赵妤的手越发收紧,生怕他们把自己丢下。
赵月瑶还算镇定,赵月莹的眼眶也红彤彤的,因为她姨娘也还在伯府,不知祸福。
可她不敢开口,也不能开口,即使开口也无济于事。
沈盼晴低声道:“母亲,嫂子,妹妹,不必太担心,我已派人前去查看,若有贼人便会提前来报。”
小刘氏神色一变:“这里也会有贼人吗?”
“只是以防万一。”
等待最是让人焦灼,赵云安不想留在堂屋内听啜泣的声音,索性站在了门口。
即使是平地上,他依稀也能看见京城那边的火光,可见实在是烧得厉害。
“少爷,我会保护你的。”常顺见他皱眉,开口道。
赵云安听了,倒是难得笑了一声:“我不害怕。”
朝廷动乱事所难免,赵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打算,赵云安并不畏惧。
后头传来脚步声,一回头,是沈盼晴走出来了。
她神色沉沉:“安儿,若是有万一,你带着瑾儿先走。”
赵云安却道:“我们要相信大伯大哥和三哥。”
“我也相信。”
沈盼晴抿了抿嘴角,她不止担心夫家,心底还十分担心娘家。
京城之内,此刻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身处天子脚下的百姓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智慧,他们知道越是这种时候,普通老百姓越是安全。
而靠近皇城的那两条街,达官显贵的家门口,此刻兵器相撞,喊打喊杀的声音,充斥着鲜血的味道,越来越浓。
就像刘氏猜测的那样,越是显赫的人家,此刻越是危险,尤其是那些手握重权,能够影响朝堂的人,更是危险重重。
宫门之内,鲜血洗刷着白玉石。
原本应该启程去天坛代父祭天的三皇子,此刻正被扣留在皇后宫中。
皇帝,皇后,太后,连带着三皇子的生母柔嫔都在。
太后已经垂垂老矣,权利和财富也不能阻挡她变成一个老婆子,这位经历过两次朝廷更迭的老太后,此刻耷拉着眼袋沉默不语。
她原本应该在自己的寿安宫中,可偏偏事发之时,帝后请她过来,说要一道吃一个家宴,以至于太后与柔嫔都被留下。
三皇子模样俊朗,成为嫡子后,一改曾经闷不吭声的不起眼。
他正焦躁的在殿内不停地踱步:“父皇,母后,宫变已到了门口,咱们还得赶紧想想办法。”
王皇后一直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即使火烧眉毛到眼前也神色不变。
“皇儿不必着急,倒行逆施畏日晚,多行不义必自毙。”
三皇子差点没跳脚:“母后,这刀都快架到脖子上了。”
说完又看向闭目不语的皇帝:“父皇,还请尽快诏令众臣进宫护驾,否则就迟了。”
皇帝睁开眼,看向太后:“太后可有话说?”
张太后重重一叹气:“都怪哀家这些年耳目昏聩,一味纵容,竟让他们母子生出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来。”
“皇帝,你不必顾及哀家,他今日能逼宫,他日便要弑父,定要重重责罚。”
张太后的话音一落,三皇子眼底闪过喜色。
大皇子与张贵妃嚣张跋扈多年,靠的便是这位张太后,如今张太后都放弃了他们,只等护驾的人进宫,便是他们葬身之时。
皇帝意味深长的看向张太后:“太后惯来是兴利除弊的。”
张太后迎着他的视线,不知怎的心底一慌。
她连忙掩住异色,连声说道:“皇帝,此事哀家真的不知,若是知道他们母子竟敢胆大包天,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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