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很快地上便出现了一滩水。
程大人冷眼瞧他,嗤笑道:“曹大人,你这身体未免太虚了一些。”
“下官,下官人胖,所以怕热。”曹大人连忙解释。
程大人喝了口凉茶,又说了一句:“听闻曹大人与二殿下结亲,如今很是受到器重。”
曹大人脸色又是一变。
他家嫡女嫁给二殿下做了侧室,说得好听是结亲,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做妾。
程大人敲打了一句:“不过咱们都是为圣上办事的,差使若是办砸了,别说是二殿下,就是当年的大殿下三殿下再活过来,也是救不了的。”
说完这话,程大人便闭目不语了。
曹大人张了张嘴,想要开口为自己推脱几句,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意识到周围的大人们似乎都在不露痕迹的打量着自己,一时暗暗叫苦。
他心底暗暗后悔,就不该听那人的话用这法子谋财,这钱拿得烫手,一个不小心便是要丢了性命的。
第一场考试终于结束,看着号军收走了卷子,赵云安才微微松了口气。
乡试时,各地的规矩有所不同。
在京城的时候,两场中间是可以出入贡院的,但在云州却不行,他们只能在贡院之内活动,但不再拘束在号房之中。
两场间隔的时候,考生们便都出来活动活动。
赵云安也连忙起身活动了一些身体,又炖了一锅腊肉蔬菜粥,趁着休息的这会儿填饱了肚子。
即使能自由活动,考生们相互之间也是不能说话的,更不能聚众聚集。
赵云安扫了一眼,发现三天下来,大家的状态都有些萎靡。
休息了大半日,便又到了第二场开场的时间。
赵云安吃饱之后活动了筋骨,这会儿精神头就又回来了。
第二场考试的内容与第一场不同,主要是一道五经题,另外还有诏、判、表、诰书各一道,要求都在300字以上。
对于普通的考生而言,这一场也许是最难的,因为诏、判、表、诰的规矩繁杂,又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
可对于赵云安来说,这一场倒是分外的简单。
从年幼的时候,他便在大伯的书房里翻阅这些,等到考试之前,赵云衢更是直接把他提溜过去,将自己的公文全拿出来,让赵云安帮着处理了一段日子。
从小到大的熏陶,再加上考前突击,赵云安掌握的很好。
唯一要注意的是避讳,偶尔写得太快,他总会把避讳的东西给忘了。
到了第二场,赵云安已经有了经验。
比如上茅厕之前,他就先拿出香片塞住鼻子,难看是难看了一些,但是管用。
几次下来,赵云安已经能对茅房的狼藉视若无睹,迅速解决完离开。
再比如早上吃好一些,因为天太热,中午晚上通常没胃口,人要是一直没吃好,后头第三场就得没精神。
因为带的东西周全,赵云安磕磕碰碰的,第二场就这么顺利的过了。
中间又休息了大半日,第三场便马不停蹄的开场。
与第一场第二场又不同,如果说第一场考究的是考生的功底,第二场考究的是书面议论文,那么第三场便相对务实一些。
第三场公有五道,都是针对时务策,赵云安扫了一眼,惊讶的发现五道题里,倒是有三道都与今年的高温大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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