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考生与他是好友,此时急得大喊:“诸位同窗,可否有人带着应急的药丸子,还请出手相助,日后定有重谢。”
倒也有一二考生带着药丸子,但都不对症。
赵云安见状,提着考篮走过去:“我这儿有万应锭。”
“伤寒、中暑、瘟毒都勉强能对症。”
那人忙不得的感谢:“多谢兄台出手相救。”
“不必客气,先给他服下吧,这只是应急药,出了贡院还得请大夫看看。”
赵云安递过去万应锭,那杨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愣是被扒开嘴塞了进去,幸亏他还能吞咽。
吃了药丸,一时也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好一些。
不过这姓杨的考生倒是没有再呕吐。
“多谢多谢,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等到了外头定当上门致谢。”
赵云安笑着说了一声:“都是同窗,理应搭把手的。”
“我姓赵名云安,还未有字,致谢就不必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在下马蒙,这位是我好兄弟杨永年,赵兄今日大恩,我等定会铭记在心。”
赵云安见他脸上还带着急色,安慰道:“马兄不必太担心,很快便能出去了。”
马蒙笑得有些勉强,幸亏吃了万应锭,杨永年的情况没有再加重,勉强让他安心了几分。
过了大概一刻钟时间,铜锣响起,贡院的大门终于慢慢打开。
离开的时候,也得按照各自的号房慢慢出去。
赵云安进入队伍后,很快便发现马蒙扶着杨永年,像号军求情。
这会儿号军倒是没像方才那般不近人情,让他们先搀扶着离开了。
出去之前,马蒙还回头朝着他点了点头。
赵云安微微一笑,也盼着那杨永年能快些好起来,别因为一场乡试送了性命。
等跨过贡院的大门,赵云安一时有些恍然,乡试就这么结束了。
“少爷!少爷!”
常顺的大嗓门像是擂鼓,穿透人群传递过来,让赵云安第一时间锁定了他们。
很快,常顺便仗着人高马大挤了过来,接过考篮还要搀扶着他:“少爷,咱回家去。”
“不用,我能自己走。”
赵云安笑了笑,走出去几步,就瞧见马贵也跟上了,他个子没那么高,力气也没常顺那么大,方才被拉下了。
“少爷,马车在这边。”马贵连声喊道。
赵云安上了车,闻着自己的袖子就说:“马贵,你闻闻我是不是发臭了?”
“少爷不臭。”马贵笑道。
“顺儿,你说呢?”赵云安又问。
常顺嘿嘿笑着没说话。
赵云安顿时苦了脸:“我就知道臭了,在里头待久了鼻子都坏了,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马贵瞪了眼常顺,又道:“少爷要是觉得不自在,就先换一身衣服,等回家洗个澡熏上香就完全没味儿了。”
赵云安又摇头:“还是算了,现在人都是臭的,换上干净的衣裳也白搭。”
“你们瞧瞧,我头发是不是都能滴油了。”
马贵跟常顺听着他抱怨的话,反倒是都安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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