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林志海才问道:“赵相公,你可有证据?”
赵云安道:“杨母与马秀才的证词,都足以证明杨秀才素日都是身体康健的,就算秋闱九日,身体疲乏受了寒,也不该到了家就一命呜呼。”
“马秀才,我且问你,那日杨秀才下车的时候可还活着?”
“我方才便说过了,自然是活着的。”马蒙见他说道谋财害命,连忙解释。
赵云安又问:“人活着,还能说话,还能走动,怎么到家就死了?”
马蒙这会儿也顾不得同情别人了,连声解释道:“这,我也不知道啊。”
“当时我是亲眼看着杨兄进屋的,当时他还好好的,送完了人我就回去了,剩下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马蒙朝林志海拜下:“大人,此事与我无关啊,我,我只是好心送杨兄回去。”
赵云安却冷哼一声:“马秀才,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好心送他万应锭是错,你好心送他回家怎么就全是对了?”
“谁知道是不是送回去的路上,马秀才与杨秀才起了争执,所以才害了他性命。”
马蒙心中叫苦不迭,方才他一心责怪这赵云安不近人情,毕竟杨永安死了,留下一对寡妇,永昌伯府有银子,别说一千两,拿一万两也是不多。
可现在这高帽子落到他身上,马蒙才知道痛。
“大人明鉴,我与杨兄是好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再者,仵作也说杨兄没有外伤,不可能是我啊。”
赵云安在旁淡淡道:“仵作还说不可能是中毒,方才听诸位的意思,也像是不信的。”
马蒙沉声道:“赵秀才,你心中有气我能理解,可,可你也不能污蔑我啊。”
赵云安脸色淡淡:“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
随即话锋一转,眼睛扫向了其余人等。
在场的众人一扫义愤填膺的架势,纷纷后退:“大人,我只在贡院见过他一次,与我无关。”
赵云安冷笑一声,又道:“不是马秀才,那会是谁?”
“大人,马秀才供词,杨秀才进门之前还是活着的,进屋之后去死了,这同屋之人才最有嫌疑。”
老妇人被这一连串的变化吓得目瞪口呆,此刻才反应过来,哭嚎道:“你,你这是含血喷人。”
“那是我唯一的儿子,这辈子的依靠,我怎么可能会害死他。”
赵云安便看向那一直没开过口的小寡妇,从他进公堂到现在,那女子只是一味的哭,竟是一个字都没说过。
“你不会,那你媳妇呢?”
老妇人神色一顿,又哭嚎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要颠倒黑白,冤枉好人,永年马上就要考中举人,我们为什么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反倒是要杀人害命。”
赵云安眯了眯眼睛,他方才那番话原本只是混淆视听,可如今冷眼瞧着,这老妇人确实是诡异的很。
她看似悲痛,哭得厉害,一直要死要活的,可实则眼底只有贪婪。
要知道死去的,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赵云安心底闪过一个念头。
林志海见闹得不成样子,咳嗽一声:“赵秀才,不可胡言乱语,随意攀附。”
赵云安却拱手道:“大人,学生有证据。”
眼角瞄见那老妇人脸色一变,赵云安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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