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心底也这么想,别人不知道,可她却知道儿子读书有多用功,这么多年来不管刮风下雨,严寒酷暑,从没有一天拉下过。
小小的孩儿,走路还没别人膝盖高的时候,就整日捧著书看,那都是从小练出来的童子功。
可旁人只说他靠着永昌伯府,得了皇帝青眼,似乎他全是踩着裙带关系上去的。
金氏偶尔心底也为儿子不值得,但听了赵云安开解的话,又觉得跟那些犯了红眼病的人置气不值得。
她儿子说了:“娘,他们说酸话那是羡慕儿子有靠山,咱得了实惠好处,被人说几句又不碍着什么,儿子我照样吃香喝辣。”
金氏后来也想通了,别人爱说就说呗,反正她儿子过得好就成。
最后,金氏只念叨了一句:“今日似乎比昨天更冷了,哎,该给安儿带上厚袄子的。”
云州府赵家老宅,赵云安连打了几个大喷嚏。
王管家担心问道:“少爷可有哪里不舒服,不如还是请了大夫回来把把脉。”
赵云安吸了吸鼻子:“不用,大约是今日太冷了鼻子不舒服,喝碗雪梨汤就成。”
“厨房那边已经炖上了,这几日又冷又干,确实该喝一些润润肺。”
赵云安笑了笑:“现在又好了,指不定是娘在念叨我。”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算时间桂榜也该贴出来了,一时也有些激动。
忍不住起身探望了一番,赵云安笑道:“早知道我该跟着一起去,在家等着反倒是心焦。”
“少爷,可要派人去看看。”王管家请示道。
赵云安摇头:“罢了,这会儿成绩也该出来了,能不能考中已成定数,派再多人也无济于事。”
“少爷您定能高中。”王管家忙道。
赵云安哈哈一笑,正要再说什么,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
赵家大门敞开着,只见一个人满脸兴奋的跑进来,鞋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少爷,中了,中了,您是解元郎。”
常顺头发乱了,衣服散了,连鞋子都丢了,但他脸上只有高兴。
赵云安一听,忍不住也露出个笑容来,一颗心总算是安稳下来。
别看他表面镇定,实际上科考这回事儿谁说得准,一日成绩没出来,一日便不能安稳。
“真的吗?看准了吗?”
“看得清清楚楚,少爷排在第一位,名字都比旁人大一圈儿。”
王管家多机灵,立刻带着下人们行礼恭贺:“恭喜少爷,贺喜少爷高中解元。”
赵云安哈哈一笑:“好,都有赏。”
下人们对视一眼,纷纷也露出了大笑脸,甚至心底开始盘算着这位七少爷来了一个月,他们分到的赏钱都能买上一两亩地。
赵云安是真的高兴,悬在心头上的靴子也被放下了。
别看他信心满满,这要是万一没中,等两年再考还是其次,辜负了大哥哥和孟先生的厚望才是事大。
出发之前,孟先生可在信中直言:若是连个举人都考不中,出去别说是我孟青霈教出来的学生。
高兴过后,赵云安才想到一事:“桂榜上可有杨永年?”
常顺拍了下脑袋:“我第一眼就瞧见了少爷的名字,光顾着高兴了,转身就回来报信,旁的没顾得上看。”
就在这时候,马贵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手里头可巧还拎着一只鞋子:“顺儿,你跑得也太快了,我追都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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