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下来,赵云安不着急,刘知事却有些吃不消了。
“曹大人,这位赵大人不知怎么想的,自己不乐意看,就让小的在旁边读,一读就是好几天,连口水都不给喝,小的实在是吃不消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嗓子都是沙哑的。
曹清河安抚道:“赵大人初来乍到,总要做出勤政爱民的样子来。”
“委屈你了,来人,给他取一些上好的凉茶来。”
茶罐子上手,刘知事脸上就是一喜,这沉甸甸的手感,里头不是茶叶,是银子。
曹清河笑道:“赵大人想听,那你就读给他听,万不可心怀不满,被他看出蹊跷来。”
“是是是,小的记住了。”
有了银子封口,刘知事自然忙不迭的应下了。
等他离开,曹清河却微微皱眉。
“大人,那位赵大人这是在浪费时间,这对咱们很是有利。”
曹清河却道:“永昌伯府出来的人,难道真的这么不堪?”
“他看见税收的文书,若是不问不看那才奇怪。”
曹清河松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听刘知事的话,赵云安倒是个好逸恶劳,只知道享受的大少爷,这让曹青松松懈不少。
“你让下头注意一
些,对这位赵大人要尊敬,哄着供着,千万别得罪了他。”
“是。”
刘知事面上答应了,心底却不以为然,暗道赵云安年纪小,面子嫩,瞧着便是个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大少爷,连自己看文书都嫌累,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本事。
接下来几日,赵云安惊讶的发现,那刘知事不再是满腹怨愤,反倒是乖顺起来。
不只是这刘知事,其余人等也是一样,赵云安行走在漳州官吏之间,只觉得他们都是一只只温顺的小绵羊。
但凡是他吩咐下去的,都能第一时间被处理。
可越是如此,赵云安心底越是戒备。
桌上的文书一本本减少,终于过了半个月,税收方面的文书都被清空了。
刘知事心底
大大松了口气,虽说有银子拿,可每日这么读,他喉咙都出茧子了。
谁知他刚刚偷偷松气,抬头就瞧见赵云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刘知事头皮发麻。
赵云安已经笑盈盈的开口了:“光是看文书,到底隔了一层,看得不够真切。”
“这样吧,刘知事,我随意抽取十户人,你派人将他们请来详谈。”
刘知事脸色微微一变:“这,乡民粗俗,怕是会污了大人的眼睛。”
“刘知事这话不对,但凡百姓,在本官眼中都是一视同仁的,粗俗风雅,一般无一。”
刘知事忙道:“大人英明,下官远不如矣。”
赵云安笑着说道:“所以本官是知府,刘大人只是知事,你这觉悟可不够。”
“是是是,是下官错了,以后定然一视同仁。”刘知事咬牙道。
赵云安满意点头:“你知道就好。”
说完翻开文书,刷刷刷就划出十户人家:“就这十户,你派人传唤过来。”
“记得,要客气一些,别吓着百姓。”
“是,下官这就去办。”刘知事退了出去。
离开之后,他却并未直接办事,反倒是先求见了曹清河。
曹清河一听,也是皱眉:“看来赵大人还是有所怀疑,所以才会召见乡民。”
“我看他八成是听书听腻味了,这才想别的法子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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