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世上,总有人舍身忘死,只为黎民百姓。”
曹清河索性也不装了:“赵大人今日设下鸿门宴,那又何必多说,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曹家主起身道:“赵大人莫非想跟我们拼一个鱼死网破,别忘了,这里是漳州。”
“赵大人,漳州前几年收成不要,这百姓活不下去了,便将土地卖给了曹家,虽说数量大了一些,可曹家也是花了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赵云安问道:“既然如此,不如本官上奏陛下,请陛下圣裁?”
曹家主脸色一沉:“赵大人非要与我曹家为难?”
“你看看自己,说出口的话连自己都不信,还要蒙骗陛下。”
赵云安冷笑道:“大魏律法明文规定,王公贵族,名下田地亦不可超过三十顷,凡超过者,便以强占良田,数罪并罚。”
曹家主朗声道:“曹家枝繁叶茂,人口众多,均摊下来自然是没超过的。”
“那税收,隐户,曹家主又作何解释?”
曹家主一噎。
曹清河止住他的话:“赵大人今日演这一场,总不会只是为了跟我们说道理吧?”
“本官是漳州的父母官,怎么能视百姓流离失所而不顾。”
赵云安起身,冷冷的看向他们:“诸位若能迷途知返,退良田于百姓,本官自会网开一面。”
“哈哈!”曹家主先笑起来。
“你发什么疯,那都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凭什么还给他们。”
赵云安冷冷道:“你们用了什么手段,自己心知肚明,这是本官给的最后一个机会。”
桌面上,丛家主浑身发抖,不敢抬头。
他若是早知道那孽子做了什么,当初就不该留他,可事到如今,丛家主只能咬牙撑下去。
曹清河起身:“赵大人,也许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是啊,你要政绩,我们可以给你政绩,只求赵大人如前人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云安看着他们贪欲横流的模样,心底也知道他们绝不会迷途知返。
“诸位还没听懂吗,本官不是商量,是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啪!
王家主摔了盘子:“赵大人好大的口气。”
“永昌伯府又如何,来了漳州就得低头,你若不肯答应,就休怪我们心狠手辣。”
赵云安冷笑道:“莫非你们还要谋杀朝廷命官?”
“有的是办法让你走不出漳州。”
曹清河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眼看着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果然,赵云安脸上再没有了笑意:“看来诸位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曹清河忙道:“赵大人,漳州百姓还算富足,并未有大乱,大人又何必鸡蛋里头挑骨头,到时候得不偿失。”
他又暗示道:“陛下有令,下官知道大人也很是为难,不如想一二法子应付过去。”
“左右陛下又不会亲临漳州,大人他日安稳高升,我等自然是鼎力支持、弹冠相庆。”
赵云安嗤笑一声:“曹大人好口才,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曹清河皱了皱眉:“赵大人,你又何必强求,最后弄得家破人亡。”
“赵大人将母亲和侄女送往衢州,想必是不想牵扯到家人身上,大人可知,本官与衢州当地的家族也极为熟悉。”
见他牵扯出家人,赵云安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看来没必要再说了。”
他冷冷一笑,转身便要离开。
“想走,没那么容易。”曹家主却忽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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