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青州营。”
“大人,既然陛下对青州营生疑,咱们不如将疑难杂症扔出去。”
“赵云安是皇帝派来的亲信,又担着团练副使的职位,自然是要为大人分忧的。”
周团练一听,心头一震:“好办法。”
“这都快到年底了,兄弟们的口粮还不知道在哪里,白子堂那家伙属貔貅的,老子为他办了多少事,问他要点东西却千难万难。”
“大人,漳州年底才刚刚有过一场动乱,世家大族的田地钱粮岂不都落到了赵云安手中,白知府不肯拿,赵云安就得给。”
周团练越想越觉得好主意:“这法子好,老子现在就去写信。”
“他要是也拖着不办,老子就给皇帝写信,一天写一封,哭得他头疼为止。”
赵云安对周团练的算盘一无所知,毕竟远在青州,除了一个虚职之外,赵云安也不打算自找没趣。
再者,越到年底,赵云安也越发忙碌。
漳州气候不算冷,一直到入了十二月才姗姗来迟了一场小雪。
晚上洋洋洒洒的下,到了早晨出来一看,除了屋檐上有几分白色,其余都已经化了。
弄得金氏忍不住说:“这漳州雪也不下,天怎么还这么冷。”
这么冷的天,赵云安还是天天带着常顺马贵往外跑。
虽说有丛白等人帮忙,在知府衙门一百人的震慑下,漳州残余的势力勉强听话。
可赵云安依旧不放心,怕他们在暗处捣鬼,事事都要亲自过眼才能安心。
这一看,自然又看出许多问题来。
一来是百姓们生计困难,虽说良田会被重新分配,但今年秋收已过。
别人都以为赵云安大获全胜,此刻定然富得流油,殊不知这头漳州豪族刚灭头,那边皇帝便派人将大头全部拿走。
剩下的这些银钱粮食,还得维持接下来一年的财政支出。
赵云安哪敢随便乱花,若是花了个精光,明年收成之前衙门都得开天窗,连官吏们的俸禄都发不出。
幸亏漳州的底子厚,百姓们熬一熬,熬过了今年冬天,等来年有了良田能够耕种,日子定然能好许多。
再不济,漳州冬天也能寻到野菜树根,勉强能够果腹。
二来便是漳州之水,摸透了才知道,漳州水运的情况十分糟糕。
玉璋湖湖内泥沙堆积,湖面蔓草丛生,被水草覆盖的湖面下,连鱼虾都生长困难。
这样的湖水,却要负担起整个漳州府的生活和饮用水,压力不可谓不大。
连通着玉璋湖的运河,原本应该能起到漕运的效果,可现在也因为淤泥和水草,导致河道废弃,成了城内有名的臭水沟。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耗费人力物力,重新整理改造整个玉璋湖,清理淤泥和水草,但这需要投入的财力,哪里是皇帝留下那一些就够的。
要改善就得需要钱,需要人。
可钱从哪儿来,人又从哪儿来。
赵云安前脚刚要清点良田,放归百姓,后脚直接抽用人丁的话,百姓们家中无人,哪有那个力气去耕种。
若是没有力气,到时候良田荒废,收成减少,漳州又会进去另一个恶性循环。
可不去摊牌丁户,征收杂税,光是漳州现在的财政,根本无法负担这样的大功臣。
漕运不开,就会影响到漳州的货运和商业,反过来又会让漳州变穷。
赵云安想来想去,也没有十全的解决办法,一时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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